徐乔哆嗦着手拿起旁边手机,她先打开傅瑾舟,可是对面始终没接,徐乔又打给徐衍。
“姐”徐衍嗓音困哑。
“阿衍”徐乔刚发出两个字,眼泪便跟着掉落。她咬牙克制着翻涌的情绪,深吸两口气重新调整呼吸,“父亲是被人害成那样的,车祸不是意外,你能先回来么”她不能告诉母亲,她的身体情况也不能单独联系警方,她必须要让第二个人知道一切,以避免病情发作再次忘记。
“你别急,我马上回去。”徐衍问,“你在家吗”
“嗯。”弟弟的声音让徐乔好受不少,“傅教授说要去出差,所以把我送回来了。”
“出差”徐衍皱眉,他怎么不知道傅瑾舟要去出差。
徐衍尽管怀疑却也没有多说,害怕姐姐听到担心,他轻声安慰“我现在回家,姐你不要怕,我很快就回去。”
“嗯。”她挂断电话,书桌上放着一家四口的合照,那时候的父亲一身军装,威风凛凛可以撑起整个家。
徐乔难忍酸楚,抱着照片静静地哭。
此时的十三区,徐衍正和周虎四处询问钱串子的情况。
这地儿混乱又肮脏,哪怕是街道也充斥着难闻的恶臭。
周虎掩住口鼻来到徐衍跟前“都说钱串子xd过量死的,其他没说啥,你好端端打听他干什么”
徐衍不说话。
他始终觉得这里面不对劲。
一是想不通钱串子为什么选在那天来傅瑾舟家;二是想不通为什么当天晚上就死了,鬼使神差间,徐衍想过来打听打听情况。
徐衍摸不清线索,收好手机准备回家。
比起这些,徐乔那边更重要。
“辛苦你和我跑一趟,回头请你吃饭。”徐衍拍了拍周虎肩膀,准备直接溜走。
“都是兄弟,你客气什么。”周虎瘪瘪嘴,“话说你要不去和高林道个歉,那小子嘴边没个把门的,平常就爱说胡话,人又不坏,你打都打了,也没必要置气。”自从徐衍上次把人打了一顿,两人至今没和好,周虎夹在中间也很难办,觉得兄弟间没必要闹成这样。
徐衍不语,以默认不要这个朋友。
周虎叹气也不准备说什么,两人正要上车离开,看见一个醉汉歪歪扭扭过来。
“哎,你们是在打听钱串子”
徐衍皱眉看他。
“这个数,我就说。”醉汉口齿不清,用握着酒瓶子的手比划出一个数字。
“衍子别理他。”周虎直接上车。
徐衍停顿两秒,从钱包抽出五百块递过去,沉声问“你知道”
醉汉心满意足数着钱,摇头晃脑说“那、那小子a城来的,住、住孤儿院,和我们说可、可苦了。”他打了个嗝,“他还说要不是领走的就是他了。”
中间那段话听不清,不过也并不是有用的信息。
徐衍没再理会,开门坐上副驾驶。
“就看你有钱烧得慌,白搭五百吧”
徐衍开窗通风,静望着夜色不语。
客厅很暗,一缕橘火从书房倾泻。
徐衍甩落书包,蹑手蹑脚开门进去。
女人娇小的身体窝在宽大的沙发椅上,她紧紧蜷缩,柔和灯光将她温柔笼罩。徐衍看到她脸上有泪痕,唇泛着白。
桌上有电脑还有录音笔,相框被徐乔抱在怀里,徐衍上前想把照片抽出,细微的动作却牵扯到徐乔,她搂得更紧,甚至想翻身。徐衍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