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刚领证,婚礼办不成,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的。傅瑾舟那边双亲早逝,自小孑然一身,今天陪徐乔在家里吃顿饭,仪式就算是了了。
“等见到我妈,记得别告诉她我的病情。”
徐乔向家人隐瞒了生病的事实,除了傅瑾舟和警方,就连徐衍都不知道。这个家庭已经伤痕累累,她不愿意再让它平添一抹新的裂痕。她的父亲神志不清不知何时醒来,她的母亲也老了,弟弟年轻气盛,她很怕他们挺不过去。
傅瑾舟心里都清楚,拍拍她的头,低声称好。
徐乔回以一笑,与之十指交握,并肩走进小区。
他们能回来崔美贤自然是开心不过的,拿着新出炉的结婚证左看右看,最后又背对着两人偷偷垂泪。
“妈,户口本。”傅瑾舟把徐家的户口本还了回去。
崔美贤小心翼翼收好,说“你们先坐着,妈去买菜给你们包饺子。”
徐乔环视一圈有些奇怪“阿衍不在吗”
“那孩子着凉发烧,中午下课回来就一直躺着。”
徐乔听后皱眉,推推傅瑾舟“你去看看。”
“用不着。”崔美贤害怕麻烦到傅瑾舟,忙说,“他刚喝完药,约莫明天就好了。”
“没事,我去看看。”
傅瑾舟起身来到徐衍门前,敲了两声房门没反应后便径自进入。
徐衍的房间很乱。
地上堆着垃圾和书本,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还开着,他弯腰将脚尖的书本捡起,黑色封皮上印着犯罪心理学几个字。
傅瑾舟随手将书本放在桌上,眼角余光一扫,又看到旁边敞开的日记本,上面贴着一张徐乔的照片,照片的成色已经发黄发旧,缺失的镜头感看起来很像是偷拍出来的成果。
傅瑾舟的指尖正要过去,身后传来青年那因病喑哑的声线“你干嘛”
他急忙收回手,回眸看向他“妈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妈”徐衍轻蔑一笑,“叫得倒是挺顺口。”
他头还疼着,鼻子不通,声音囫囵。
徐衍有气无力靠着墙壁,神色冰冷又疏离,“我没事,你出去吧。”
傅瑾舟又扫了眼旁边的日记,紧接着收敛目光,嗓音不咸不淡“我和你姐领证了。”
话音落下,徐衍身形僵住。
他不善隐藏情绪,所有的委屈与失落瞬间流露于眼角眉梢。傅瑾舟轻描淡写地语气让他难堪,他甚至能从其中读懂些许微妙的提醒。
徐衍别开头,轻飘飘“哦”了声,接着说道“恭喜。”然而并没有祝福的意思。
“量体温了吗”
“三十七度七,不算高烧。”
傅瑾舟捡起桌上的药,仔细看过上面成分,说“这是去痰止咳的,听你声音并不像是有咳嗽的症状。”
徐衍不说话。
“家里还有其他药吗”
“没了。”徐衍很老实的回答。
傅瑾舟拿出手机,用外卖软件点了几盒感冒药,之后说“明天有我的课,你要是想请假今天就能请。”
徐衍哼笑,“不用。”
傅瑾舟重新看向他,目光直勾勾的“要是好些就出来吃饭,别让你姐担心。”
他不语。
房门虚掩着,客厅的人应该听不到他们说话,可是傅瑾舟仍然走近几步,弯腰凑到徐衍跟前,逐字逐句,低声警告“徐衍,查案是警察的事,你要做的是好好学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