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好红尾巴,才会让段三有可趁之机”
常卓跳脚“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年年不屑道“你和我吵架倒不忘词了”
常卓气得要吐血,半晌说不出话来。
年年拉了拉顺宁郡王的衣袖“父王,我不想看见他,不然又会想起红尾巴受的苦。寿哥儿要他做贴身小厮,那不是存心气我”
顺宁郡王也无语了这是什么理由可见年年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他又气又是无奈。女儿自从出事后,性情就变得偏激执拗,真要不依着她,只怕还有得闹。
他头痛地揉了揉眉心“那你说怎么办”
年年道“打发他去演武场。”
顺宁郡王为难“他年纪太小,演武场那边兵器沉重”演武场地方大,又是露天,在那里又累又苦,可以说是整个王府最不受欢迎的活了。
常卓怒道“你还讲不讲理”
年年道“我不管。昨儿父王还说要送马鞍补偿我,我不要马鞍了,我就要你答应我这件事。”
提到强逼女儿答应燕蓉夫人母女入住兰心苑,顺宁郡王不由问心有愧,可这件事这么处理,委实赏罚不公。
“我愿意去。”孩童稚嫩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三人的胶着。三人望去,见聂轻寒不知何时单膝跪地,抱拳缓缓道“王爷,世子,郡主,不需为我起争执。”
顺宁郡王松了口气,这孩子果然是个灵醒的,主动求去,解了他的大难题。他再也不犹豫,点头道“好。”打定主意,关照武场那边的管事好好照应这孩子就是。
六年倏忽而过。
彤云密布,天边黑鸦鸦的一片,如同夜幕提前降临。绵绵密密的细雨落下,不一会儿就大了起来。
北风呜呜地吹着,四季如春的静江府,难得有了丝冬日的寒意。
惜武馆中,常卓一通乱拳打完,小厮阿顺立刻殷勤地递上帕子。常卓擦了擦汗,望着窗外露出烦躁之色。
渐大的雨势中,一个少年笔挺地跪在门口。
少年十四五岁模样,正在抽条,瘦得厉害,一张脸儿却越显英俊,肌肤冷白,剑眉如墨,凤眸幽黑,湿漉漉的额发搭在额前,跪在风雨中,不动如磐石。
他单薄的衣物已经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漂亮分明的肌肉形状,左臂半边袖子没了,露出半截手臂上一道高高肿起的乌青鞭痕,分外触目惊心。
常卓蓦地将帕子丢在地上,冲着在另一边安安静静地练习拉弓,出落得越发清冷美丽的小少女吼道“他怎么又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