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夫人现在不在，他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在夫人在的日子里, 他一直被关在言笙之前看见的那间小房间里，偶尔有机会才能出来窥探一二。
“不行。”顾四冷声道，“这个主意恐怕是不妥。”
“哪里不行啊”张圆圆咽了口口水, 她只是个新人小护士而已, 跟院长钦点的医生对上，难免还是有些紧张。
“哪里都不行。”顾四已经在想着怎么把这群鬼除掉了, “救护车是能随便开的么其次, 这下山的路崎岖蜿蜒，车辆上下非常容易发生意外。”
一群无关痛痒的护士罢了，今日院长死去, 时间必定会往前推一天, 趁着这个机会清理门户, 倒也未必不是个好主意。
关键是，怎样能抓到那个露出的破绽。
“我们小心些不就是了”一个医生小声地道，“病人都能上来, 我们怎么下不去呢”
顾四眯了眯眼睛，“可救护车没油了。”
“没油了”张圆圆低呼一声，“怎么会这样”
“你怎么知道这车没油了。”中年护士也问道, “你不是第一天才来这里吗”
顾四想好了一些对策，应对起来也没之前那么手忙脚乱了，他胸有成竹地双手抱胸，“我之前来的时候问过院长, 这些事都是院长告诉我的。”
既然是院长说的，死无对证，大家也只能按下心中的诡异不表。顾四见状微微松了口气，知道只要他能摁住这群鬼，让他们在犯错之前不离开医院，便可将它们全部诛杀。
至于言笙
他悄悄地瞥了言笙一眼，感觉这一切的事情都和她脱不了干系。
可偏偏这姑娘像是鱼一样滑溜，让人抓不到任何的证据，他来的时候她已经区居幕后，看着眼前的木偶人们想着如何推翻操控它们的木偶师，自己却一点都没有参与其中。
顾四有的时候觉得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有的时候又会觉得，她都清楚。她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在读一本话本一样，看着剧情里的角色互相斗殴，一点感情都不带。
展游那边，资料终于有了新的进展。
虽然辞职的员工里没有言笙，但是当龙天瑞无意间说出言笙名字的时候，小护士却说她是之前的脑科主任，现在正在外面出差。
能得到新的消息是件好事，但同时龙天瑞也暴露了自己正在调查言笙下落的事。没过多久，带着佛珠的中年院长便找来了他和展游。
这次的院长似乎看起来很是惊慌，他的屋子里供奉的东西越来越多，甚至掺杂了好几个教派，他显然并没有心情管展游和龙天瑞，而是在操心些别的事情，叫他们二人过来，也不过是警告一声罢了。
“言医生不过是出去出差了，你们老打听她作什么。”院长此时可是一个头两个大，鬼怪那边的事情为难着他，阳间也是问题不断。
阴间的院长死了，夫人现在不在，所以他还能苟活一阵子。等夫人回来，他的命运便是被强行拉入阴间，然后继续在阴间做顾家明面上的掌权人。
说是掌权人，看之前的那任院长就知道，什么脏活累活都得干，但是真的轮到他手上的权利和好处却寥寥无几。万一做错事，还可能会被夫人和赵四责罚。
阳间中年院长的爷爷就是阴间的老院长，那时他亲眼看着自己还很健康的爷爷忽然之间离开了人世，没有任何的征兆，就这么倒在了地上。家人甚至不敢将他的尸体入土为安，而是一直摆在外面的小院子里。
他的父亲为了逃避相同的命运，离家出走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