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对张福如都露出鄙夷的神色,张福如依旧不死心,对着大家喊道“真的呀,我说的都是真话,真的是她,你们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我在府里这么多年了,手脚一向干净。她才来了多久”
同屋的一个童艺委实看不惯张福如的嘴脸,对红衣道“岳红衣,你别替她顶罪,有些人就是罪有应得。她可怜,你就不可怜了吗你替她顶罪,会有什么下场,你想过吗”
张福如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家,她为她们做衣服,买胭脂,料理首饰,临了人缘还不如岳红衣吗她们一个个的都跟着落井下石。
她不知道,其实她捧着烟秀、承娘和宝镜这些红牌而冷待她人,特别是童艺们,这见人下菜碟的毛病,已经不招人待见很久了。
红衣默了默,偷偷瞄了一眼梅窗,行首大人完全看不出喜怒,红衣不敢确定梅窗和她有没有默契,但她想赌一把。
她从人群中出列,跪在行首跟前,磕头道“大人,福如姐姐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岳红衣,你疯啦”有个童艺喊道,“东西是在她的床铺里搜到的。你又做烂好人。”
“就是”另一个童艺也道,“据我们所知,宝镜姐姐给红衣的打赏不少。岳红衣根本不缺钱,她犯得上去偷玻璃你们自己说说。”
张福如回头恶狠狠瞪了那两个童艺一眼“我铺子里搜出的东西就不许是别人放进去栽赃嫁祸的”
“再说了。”福如拉起红衣的手向众人展示,“她的手受伤了,是被玻璃割伤的,我呢”福如高举双手,摊开掌心,“我的手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是我。”
“就是她”福如指着红衣道“行首大人,她的手上有伤,东西虽然是在我这里找到的,可她和我住在一起,床挨着床,兴许是护院们搞错了,其实是在她的枕头底下发现的也说不定。”
护院们闻言,有些不悦,行首大人本来就觉得他们无能,张福如还非说是她喊的捉贼,要不然护院都发现不了,而今又说他们找错了,呸他们又不是瞎子,傻子
护院们各个气呼呼的。
其中有个特别会抖机灵的,眼珠子一转,朝旁边的人耳语几句,那人立刻点头出去,没一会儿又跑进来,彼此交头接耳。
与此同时,梅窗饶有兴致地望着眼前两个女孩儿,张福如惊慌失措,满面泪横,而岳红衣却一脸麻木,只有眼角眉梢微微透着一股伤怀。
梅窗刚要开口,护院领头的却先一步站出来禀告“大人,为了确保事件的真实性,我刚才安排了弟兄们检查血迹,发现地上的并非人血。”
“不是人血”梅窗讶然,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对,不是人血。”护院道,“是鸡血。”
“也就是说”梅窗的脸暗得像暴风雨的天。
“贼人根本没有受伤。”护院看好戏似的瞥了一眼张福如“地上故意撒了鸡血,显然是为了误导我们,好让我们以为贼人受伤,把目标锁定在受伤的人群身上。这样窃贼便能置身事外。”
张福如闻讯如遭雷击,整个人彻底往地上一摊。
红衣忙膝行到梅窗跟前道“反正不管怎么样,事情都是我做的,请行首大人责罚我吧。”说着,抬起头来,双眼泪汪汪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泪水却始终在眼眶里转啊转的,没有落下来。
梅窗的手在桌案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似笑非笑道“你做的你要行窃”
“我”红衣嗫嚅。
“什么事啊,这么热闹”一袭蓝衣的世子大跨步进了大厅,所有人一齐蹲身行礼,道“见过世子邸下。”
“没事,没事,免礼吧。”世子抬了抬手,环顾了一下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