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汉语学的不差啊,怎么大哥念叨的一个词听不懂啊”中文学习进度后来居上的金硕珍郁闷。
金泰亨喝着牛奶回答道“因为他念的是古文,还用的不是普通话。”
“”金硕珍将信将疑,“你怎么知道”
“我问的啊。”金泰亨语气理所当然。
喂喂喂,我们在背着某人探听情报哪有直接问的
王维桢最近经常神经质地自言自语,这种情形从年前一直持续到清明。
金硕珍回想起了何时听过“王霓”。
那已经是快要开春了,农历新年即将来临。首尔的雪来的纷纷扬扬,一夜之间,玉树琼枝作烟萝。
已经不知道第几个下雪天了。
“该封笔了。”王维桢呢喃。
冬去春来,落叶已成一抔春泥,护佑新生的枝芽。
从侧门走出去,就是二层楼高的玻璃花房。门里四季,别无二致。岁月轮去转回,繁花谢来又胜,从无停歇,只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而已。
一代新人换旧人。
雪在中午的时候就停了。雪后初晴,日光分外和煦。
今天路况不好,几个人没有去公司,请了家教来补习。
元旦假期之后的练习停滞在期终考核,临近过年的这几天,专门是突击文化课的时候。除却已经上了大学的金硕珍,闵玧其、金南俊和郑号锡都要以顶尖学府为目标参加大学修业能力考试,金泰亨、田柾国就更需要补习了。浓厚的学习气氛让金硕珍也没有回家,而是啃起了大部头,他想下学期选修汉语言文学。
中午了,家教老师暂停课程,几个小的都已经饿坏了,下了课就像被放归山林的野兔,转眼从临时教室跑的没影。
不多时,就听见金硕珍的咆哮“田柾国金泰亨你们俩还没洗手。”
闵玧其慢悠悠地把座椅归位,书房的窗子正对着玻璃花房,一抬眼就能看到。
正欲带上门的郑号锡发现闵玧其没有跟上,回头看,问“怎么了,玧其哥”他上课的角度看不到玻璃花房,此时循着视线看过去,也并未有什么发现。
“维桢哥,坐在那里一上午了。”闵玧其皱眉,“就在花房外面。”
郑号锡闻言,才觉察出异样“oya这哥不冷吗感冒了怎么办呢”
闵玧其嗤笑一声“来这么久,你见他生过病要不是摸着手是温热的,我都以为是鬼了。”
话语间,就看见金硕珍出来叫王维桢吃饭了,金南俊也来叫他们两个人了。
“走吧。”闵玧其随手开了半扇窗户,冰冷的空气激得他一个哆嗦,又赶紧关上。
走到餐厅,金硕珍正握着王维桢的手,嘘寒问暖。
最近的王维桢似乎颓废了很多,不愿意说话,多数时间都在发呆,那智多近妖的大脑也陷入了停滞。
就像一个懵懂的幼儿。
常听到他哼着不知名的歌谣,曲调各异,迂回婉转和严肃古板兼有,都没什么节奏感,也听不懂。
下午的时候,王维桢没再出门,翻出来一刀洒金白宣,拿了文房就在餐厅里写对联。
等补习结束,几个人下来,已经是满满一桌。金硕珍仔细地收好,还不时感慨。
王维桢用的是蜀中川墨,落款残存无几,正面上端雕有熊猫倚竹,分外精致可爱,金泰亨一下来就爱上了,自告奋勇要帮忙研墨。
有老师子弟加成的郑号锡对于书法是挺有欣赏能力的,但也只能勉强认出来大致的分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