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带病,她也曾远远得见到过,但是并未深交。一是她身兼要职不便与人深交,二是她并不喜欢林婉儿病娇的样子,娇弱得很吹不得风,三是她并不待见长公主,如此将她一并连坐。
陈柯木端着酒杯,听闻范闲要参加诗会她有些兴趣,故此递上拜帖便上了门。
她碍于身份问题不便坐于屋中,故此自寻了一处地方,听起了墙角。
文人士子之间的争斗她不感兴趣,并无惊艳之感。
“风急天高猿啸哀。”
陈柯木端着茶杯的手忽的一顿。
“渚清沙白鸟飞回。”
听着庭院内的人一句一句诵读着那些诗句,她起身看向人群之中的范闲“范公子好文采。”
那范闲本想推脱众人去茅房,但是见到忽然出声的陈柯木顿时两眼放光。
“只是这诗暮气太重,范公子青春年少又是如何写出此等的绝句。”
范闲也不顾自己本是要行方便的“一切都是在下梦中所见。”他一时半会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原是如此。”陈柯木半信半疑。
范若若见哥哥瞧着人家姑娘的眼神便知此次诗会是来对了,直勾勾瞧着她心中开始幻想兄嫂未来的生活该是如何浪漫。
陈柯木不解,这范家兄妹为何看她的眼神都如此得炙热。
此次诗会范闲算得上是众人的焦点,她刚刚瞧见有佣人朝后院而去,多半是猜到还有什么大角色在此,如今更是没有兴趣继续待在这里,告辞世子先行离去。
范闲现下眼中只有陈姑娘,转头看向角落里的腾梓荆“照顾好我妹妹。”说罢冲出人群找他的陈姑娘去了。
陈柯木负手看着朝她而来的范闲“范公子为何跟来”
“不是姑娘唤在下来的嘛”他笑着道。
她不禁有些好笑“范公子可真会开玩笑。”
“哎,别总是范公子范公子,称呼在下范闲即可,在下称呼姑娘为柯木如何,听起来亲切些。”范闲腆着脸道,追求姑娘就不能在乎什么脸面的问题。
陈柯木第二次见有人如此厚颜无耻,上一个还是王启年“范闲”
“哎。”他很是享用这般称呼。
她转头看先身后的世子府“你可知后院有谁”
“应当是二皇子。”那世子是二皇子的人,倘若后院有人,那多数的可能便是二皇子了。
“既然你知晓,那我便奉劝你一句,如果可以尽量不要和皇室中人接触。”
范闲不明白为何忽然告诫他“何出此言”
“院长托我看着你点,若想在这京城获得一时的安稳便不要招惹权贵,再者和林婉儿保持距离。”她侧目看向范闲,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欢呼雀跃的字就差刻在他脸上了。
范闲以为她听闻自己的婚事,对自己也有些意思,连忙答应了下来“那是自然,我的婚事由不得别人来做主。再说我也未曾见过那林婉儿的样子。”
“那日在庆庙林婉儿也在其中。”她困惑不解,庆帝这么安排无非就是看他范闲如何做出选择罢了。
但是见他这幅模样想来范建并没有将婚约的全部实情交代给他,怕是要替他做出选择。
二人行至监察院门口,范闲略有些吃惊“你就住在这里”不是他说,这里全是大老爷们的,柯木一个女子住在这里实在不妥当。
“我如今还有庶务,范公子不必再相送。”陈柯木二人从世子府上一路走到检察院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她朝范闲作揖转身入了检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