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位修士, 可是大荒宫的惊鸿仙”
离开乐氏秘境前,见滕当渊与盛鸣瑶叙话, 某位阅历不太深的弟子憋不住心里话,在盛鸣瑶走后, 快言快语道, “滕师叔与她很熟吗”
滕当渊闻言,侧首转向了这个小弟子,见他眼神清澈,语气也仅仅是疑惑,便知道这小弟子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也难免, 毕竟滕当渊的性格是出了名的冷, 剑宗的人还是头一次见他主动上前, 与别的门派的弟子交谈。
滕当渊冷淡道“只是师妹。”
换成旁人这时候不被吓得两股战战进而退去,也该知道闭嘴了, 偏偏这小弟子天性胆大, 而且莫名有股直觉, 这位滕师兄虽然看起来为人冷漠,但其实根本不会伤害到他。
“那大荒宫呢”
小弟子好奇“滕师兄是认识大荒宫那位很神秘的林中道人吗”
滕当渊略顿了顿, 语气不变“你若有这闲情逸致, 不如再去将剑法练个百遍, 也能略精进些。”
小弟子顿时语塞, 周围的同伴皆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后来,在那日天地劫数后,很多事都有了改变。
首先是常年积雪的纯戴剑宗与般若仙府的灵戈山, 不知为何,竟开始迎来了晴天。
这世间的四季竟开始变得出乎意料地公平。就好似希望这世间的每个人、每一个生物都能感受到四季的变换。
不过玄宁真人虽名为飞升,可般若仙府到底失去了一位能够庇佑他们的化神期修士,锋芒收敛许多。
没能和他一战,也算是滕当渊的遗憾。
滕当渊也曾见过玄宁真人唯一的弟子沈漓安,这位曾经的仙府第一君子,如今不苟言笑,神情淡淡,很是能够威慑众人。
恍惚中,竟然让人察觉到了玄宁的影子。
不过沈漓安的修为,不知为何,在修真界所有人境界几乎都一夜之间暴涨之时,仍是停滞在元婴期,再不向前一步。
至于魔界那边,在魔尊松溅阴失踪后,混乱了好一阵,听说新上任的那位,曾经是点月楼的修士,有人说他姓柳,有人说他姓木,众说纷坛,一个姓氏倒也不显得那么重要了。
“所以松溅阴是真的失踪了”盛鸣瑶喝了口茶,好奇道,“没有人找到他吗”
滕当渊摇头“不是找不到,是不敢找。”
冥冥之中,盛鸣瑶似有所悟“他被囚\\禁了”
“在曾经的苍破深渊,永生永世地禁锢,而且”滕当渊略一停顿,撞进了盛鸣瑶黑白分明地清澈眼瞳里,握着茶杯边缘的手指紧了紧。
“他疯了。”
“疯了”
滕当渊微微颔首,没有在继续下去,盛鸣瑶也同样知情识趣地换了个话题。
松溅阴确实是疯了,据说在被天道压进深渊之前,先被降下的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折磨了一番,然后嘴里就一直念念有词。
说什么阿瑶、家、永生永世不离之类的怪话,莫名的,滕当渊并不想让盛鸣瑶知道。
两人又随意聊了些别的事,后来不知怎么,聊到了苍柏。
滕当渊斟酌着字句“他”
“他以身殉天道。”
在滕当渊面前,盛鸣瑶并不避讳这件事,潜意识里,她仍将滕当渊当成与寄鸿一般的师兄。
“不过我相信,他会回来的。”
想要再回来,是何等难事
先不提要在庞大的天道面前维持意识的清醒,光说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