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被你看见了。”
季梧晰不可置信地看着屏幕，这是那个小姑娘的声音
顾南莳似乎笑了一声，画面一晃，随后立马响起了什么东西撞在地上的声音，闷闷的，还伴随着男人痛苦的呻吟。
季梧晰吞了吞唾沫，这该不会是，那个小姑娘把人给甩出去了吧
他对顾南莳的印象一直是身体纤细柔弱，有点儿小心机的女孩，没想到，对方这么猛的吗
因为顾南莳身体转动，画面也跟着转，季梧晰终于勉强看清了，地上躺着的几个人。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痛苦且惊恐的表情，像是看见什么可怕的事物一样。
可在他看来，现场应该就只有顾南莳和这些人了，顾南莳，有这么可怕吗
没等他提出来，顾南莳就帮他解答了疑惑，对方上前几步，伸出一条腿，踩在其中一个人的脸上。
洗得干干净净的帆布鞋，给人一种清新单纯的感觉，只是穿着它的人做出的举动，实在算不上单纯。
顾南莳稍稍伏低身子，脚尖在那个人的脸上轻碾，“谁让你来的”
那人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亲眼看见顾南莳的眼睛慢慢变红，甚至还透着几分妖异的光芒，吓到身体蜷缩，竟然失禁了。
顾南莳嫌恶地皱着眉头，“刚才不是挺嚣张吗”
“说清楚，是谁”
那个人眼神慢慢变得呆滞，脸上带着痴傻的笑容，说出了一个名字。
其余的小混混不清楚，这个人不同，他和雇主接触过，知道对方的身份。
也不怪指使他们的人不严谨，毕竟谁也没有想到，顾南莳一个柔弱的姑娘，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对方根本就不是人
顾南莳听见了，估计监控那边的许景蕴也听见了，她刚才轻轻转动了手腕，确保许景蕴没有看见男人眼神的变化。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该她操心了，顾南莳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许景蕴对此事的态度如何。
这算是她的一次试探。
想到这里，她收回了脚，鞋底在地上蹭了蹭，眼里红色的光芒越发明显，趁着脸侧的花纹，说不出的诡异。
把地上的书本捡起来，拍干净上面的灰尘，顾南莳撩了撩头发，步调从容地走了出去。
在她离开以后，巷子里的其他人突然都痛苦地捂着脑袋，在地上翻滚。过了一会儿，一群人慢慢恢复了意识，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脸茫然。
奇怪，他们怎么在这儿
哦，对了，他们好像是在打群架来着
手机那边的季梧晰和许景蕴同时沉默着，直到许景蕴将屏幕往下扣在桌子上，季梧晰才突然清醒过来。
“这是顾南莳”
许景蕴唇边勾起一点儿笑容，眼里满是兴味，并不像季梧晰那样震惊，反而还有点儿兴奋。
怎么办，她觉得这样的顾南莳，好像更吸引人了
隔天顾南莳去上学，脸颊上带着一道小小的伤口，不深，却很显眼。
她一直低着头走路，难得没有给许景蕴带小零食，甚至没有抬头看许景蕴一眼。
许景蕴眯了眯眼眸，唇角扬起一个笑容，“南莳，早上好。”
顾南莳很轻地应了一声，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颊，也让许景蕴无法看清她的表情。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许景蕴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不舒服要和我说。”
“嗯，我没有不舒服。”顾南莳翻出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