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看看下节谁的课我作业还没抄完呢要不是什么大事我抽死你”黄少天说着,慢吞吞地往后门走去,暗暗腹诽道莫不是学校里还有盲眼姑娘写情书给这家伙吧。
他虽这么想着,盯着那被挥舞的信封,口中嘟囔的却是“什么呀跟挥粉红小手绢一样,像个老鸨一样。”
“当然是大事,必须是大事”一男生嬉皮笑脸地看着黄少天。
“请,请转交给,给少天。”旁边站着的一个小胖子掐着嗓子说道,还低下头来故作羞涩,“一定要交给他本人哦。”
“啥”黄少天一愣,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没来得及嘲讽那小胖子几句,自个儿却先打了结学校里好像只有一个人惯喜欢喊他少天的。
这么一想,黄少天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了。他伸手去抢那信封。最开始喊他过来的那男生似乎也没有要为难黄少天的意思,假意挣扎了一会儿便松手了。
“谁送的”黄少天低头,正反都看了眼,没有署名,但信封表面画了两个爱心,中间穿过一支箭。
“就常来找你的那女生啊。”
“挺漂亮的那个,上次你小子还不肯告诉我名字呢”
“喜欢用蓝丝带扎马尾的那个。”
“什么丝带啊,你家姑娘用丝带扎头发啊,她那明明是个发圈发圈上的设计有两条丝带而已懂不懂呀懂不懂呀。”黄少天顺口回了句,他之前笑幸楠用丝带扎头发弄个像个人型礼物一样,可是被她狠狠嘲笑了一顿。
“是是是,”那男生笑着,“哪能是我家姑娘啊。是咱黄少家的”
“滚滚滚什么我家的”黄少天飞快地白那人一眼,却暗暗捏紧了信封,故作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还以为什么大事呢真是的,我要去补作业了,我可不想下节课去外面站着。”
“我看你是一定要出去了。”老师从窗口经过,站定后冷冷地看了黄少天一眼,“作为班里不交作业的老人。”
不知为什么有些心虚,黄少天飞快地把信封往袖子里塞幸好校服外套足够宽大。他轻轻捏着,袖子边缘和信封一起。随后扬起一个和平时一样的笑容“好好好,真是对不起啊老师。”
他快走了几步到自己的座位,收拾了还没补完的作业,夹带着信封往外走。
正好呢,黄少天心想,在你的课上可不好找机会看信。
有模有样地靠着教室外边的墙壁坐下来,提笔写了几个字母,撑着下巴叹了口气。
看这些字母看的头疼,黄少天干脆就找了处空隙开始画画。
先是几条斜线,算作某个人永远梳不齐整的碎发;然后就着斜线往下画脸蛋,皱着眉描了几次线;最后一点点勾绘睫毛,仔仔细细的,要把所有的情愫一根根地描清楚。
教室里传来新概念录音的声音,黄少天不耐烦地皱皱眉,连带着看自己那幅涂鸦也不是很顺眼,用笔绕着最外缘戳了一圈,把画戳下来揉成一个团。
太丑了,画不出她来。
干脆地把笔一扔,觉得上课也有一会儿,应该不再会有人过来了。拆开信封,用和刚刚扔笔完全不一样的力度。
致少天
完全不一样的字迹。信上的字只能称作是工整,字体不及那人的一半潇洒。
更让人失望的是,这字还很像刚刚挥信的那个家伙的。黄少天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抄了那家伙两年作业,他还能认不出字迹吗。
何况幸楠的字,他怎么会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