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拿起手中的瓷杯,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酒,“之后会有答案的。”
“什么意思”三人异口同声的问。
程逸的目光落在瓷杯上,透过边缘能看到酒馆里的白炽灯。
艳丽、明亮、让人不敢直视。
“你们信我吗”程逸一字一顿道“不能因为哑巴不说话就觉得她傻。”
如果有人需要挡在她身前撕开黑暗,那他愿意凭一己之力替她力挽狂澜,把黑夜撕碎,给她所有的光。
在众人沉默中,程逸轻飘飘的放下酒杯,半眯着眼睛,语气带着几分桀骜 ,“所有的作品都是她写的。”
“我的理想国虽好,但没好到无法超越的地步。”
“她近年的作品在走上坡路,只是懂的人少。”
他语气微微上扬,唇角勾起,说话时带着几分炫耀,在众人的目光下,他缓缓道“信我,她不会倒下的。”
“她肯定还会有惊艳世人的那天。”
魏嘉心下惊讶,但他已经被程逸完全说服了。
宋清漪出事之后,程逸在宿舍的状态特别不好,以往别人问电影的时候还会安利几句,但从那事后,他闭口不提这个人,也不提这人的作品。
他们都以为程逸是被伤透了心。
没想到,他依旧如此坚定。
谈起宋清漪,他眼里依旧光芒万丈。
沉默半晌。
徐长泽问“你认定她了么”
程逸笑,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非她不可。”
寺院多住进来一拨人,来取景拍摄的,待天。
但因为是临时性的,除了封闭客流,已经在寺院里住着的香客便留下了,不过也限制了出行,所活动的范围着实有限。
也有香客和寺院进行了交涉,寺院除了表示歉意外也没办法,幸好来这里的香客们都是虔诚的佛教徒,没有闹大的矛盾。
不过宋清漪来这本就是清心静气的,出不出去对她来说没差。
只要有这样一个安静的环境就好。
但翌日一早,她就被嘈杂的碰击声给弄醒了。
她睡眠浅,又习惯晚睡,早上被人扰了清梦只感觉头疼欲裂,本以为他们吵一会就会结束,却不料声音越来越大,像是一群鸭子被扔进了沸水里。
车轱辘划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刺啦声,场务开始拿着大喇叭喊工作人员,低而细的讨论声和高昂的对戏声构成了清早的二重奏。
这是宋清漪以前很熟悉的剧组生活。
但过了三个月,她发现自己竟一点也不适应了。
有香客也被吵醒,出外和剧组交涉,双方不知说了些什么,应当是香客们被劝退了,毕竟剧组里的声音没有一点减少。
宋清漪以前做跟组编剧,在剧组里时常沉默,但却很有存在感。
毕竟常常要根据演员的需求去临时改动剧本,从一句词到几句然后到几个场景,她做过最大的工程量是改掉了近一半的剧情。
因为临时换了个没什么演技的男二。
跟组编剧挺累的,一般来说编剧可以选择去或者不去。
但宋清漪基本上都去,一方面是不愿意让自己的东西被魔改,自己在的话可以和导演商量剧情,及时按照自己的想法修正,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的剧里基本都有陈铎和尚研。
人养成一个习惯需要二十一天。
但放弃一个习惯只需要一场刻骨铭心。
宋清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