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历史就是那样写的嘛。”
我一直郁郁寡欢的心情,听到他这话也破了功,我郁闷极了,闷闷地说。
“这算是什么回答,你就不能正经些吗。”
“因为,历史改变的话,会更加麻烦唉。”
他挠了挠头,少年感的动作在他身上作出毫无违和感,自然极了。
他也学着我的样子叹气。
“我光是保持历史原样不变,就已经超级累了唉。”
他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这种在下臣们看来毫无礼教的动作,我却觉得十分稀松平常,甚至微微怀念着。
我本着和他再也不见的心情来往此处,却发现这个人根本没有想象中,离别的怅然,好吧,是有一点点的。
这让我原本酝酿好的悲伤心情有些破功,我索性也学着他不着调的坐姿,盘腿不客气得一屁股坐在他的面前。
“豁”
他惊讶的睁大了眼,像是看见什么新奇的东西似的。
“有什么问题吗。”我朝他投去疑惑的神情。
他诚实地回答我。
“归蝶的话,就不会这样。”
我忍不住额头青筋爆出,嘲讽他,又喊出那个名字,想要提醒他。
“三郎,你没忘记我从哪里来吧。”
“你该不会呆久了,连我们原本是什么样都忘了吧。”
他挠挠头,
“是喔。”
“呆久了,是有些忘了呢。”
“所以,现在除了小光,只有你叫我三郎,让我有些高兴。”
唉,我又叹气,真是服了他,我想起我原本来这里的目的,却不想聊着聊着就有些不想走了。
“椿的话,原名叫什么呢。”
破天荒的,信长竟然会主动问起我的名字。
“我的话,原本就叫椿喔。”
信长看起来十分惊讶,末了,我竟从他脸上看到一种夹杂艳羡,和一些看不懂神色的表情。这种高难度,极其内涵的表情,竟然在他的脸上见到了,太神奇了。
“真好,椿的话,还用着自己的名字。”
“那是理所当然的吧。”
不然的话我生怕哪一天,就忘了它。
“真好啊。”
“这样就不会忘记名字了。”
“我的话,感觉已经快忘记上一次被叫作三郎是什么时候了。”
我一时默默无语,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感觉,被叫作三郎的我,不应该是手握兵权,发号施令,行军打仗的这个我。”
“我,好像,快要把我的名字弄丢了。”
我的眼睛有些酸涩。
“椿的话,一定不要把它弄丢了。”
不会的因为我丈夫和信美,从始至终都保护着我人性中美好的一面。
多亏了他们,我才能有底气,保持着原有的性情,倘若他们不在的话,说不定我现在早已露尸街头,亦或是性情大变,再也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
来到这个时代,我最亏欠的就是他们了。
唉我今天叹气的次数已经超过了往日。
信长苦苦思索着,突然一手作拳一敲,
“那个东西,说不定交给你”
于是,我空手而去和信长道别,归来时怀中却捧着一身蓝色巡警制服。
信长的话还回响在耳边。
“这是那个男人之前托付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