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金光大作的网落下来,将摔在地上哎哟喊痛的妖兵收入网中。那金网一点一点变小,受到主人的召唤, 飞入主人手中。
年龄最小的少年一把抓住沉甸甸的金网,与其余几人一同乘着月色御剑落地。
他单手一抬, 收起剑鞘, 那悬浮在半空中的飞剑争鸣几下, 化作一道星芒入鞘。
因打了一场,堂厅花园皆乱作一团。桌椅板凳残缺不全, 红绸被砍得七零八碎,连光滑照人的地板也不能幸免, 也不知是被剑光所划还是大刀所砸, 变得坑坑洼洼。
几个少年走到白大王面前, 为首的少年从衣襟处掏出张红色的纸张, “啪”的一声拍在一旁檀木桌上。
“这婚书是你所写”
白大王正努力与捆妖绳作斗争,闻言看了一眼,先是一惊, 再是大怒道“我这婚书怎会在你手上这是我给七娘的”
七娘就是白大王前几年娶的正室王妃, 因王妃不能生, 整日又哭哭啼啼的要回家,白大王烦不胜烦,便把人送了回去。
年龄最小的少年, 也就是容绍看了他一眼,转头对为首的少年道“是他没错了。”
白大王被他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你们这是何意”
他不知想到什么,愤愤地道“难道你们是我岳父大人请来坏我婚宴的休掉七娘我也很伤心,但她整日哭哭啼啼,吵着闹着要回家,我也是为了她好。”
白大王以为是自己没有事先告知岳父就休掉妻子令岳父对他怀恨在心,又听闻他要娶妻,故才请了璇玑道的弟子来坏他好事。
他心如刀绞,这怎么能是他的错呢,明明是七娘自己要吵着回家。
因为前妻之事导致大典无法进行,白大王心里愈发觉得对不起郁回,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他当初休掉七娘的时候能好好的跟岳父沟通,也许就不会有今夜之事了。
为首的少年,也就是破牙冷道“我看你是脑子坏掉了,江陵与璇玑道隔着半个西洲,你前岳父不过是个普通人,便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十年也到不了璇玑道,更何谈请我们出山。”
白大王愣了愣,想也是,更摸不着头脑了,“那你们坏我婚宴做什么”
破牙再次“啪”的拍在婚书上,一条长腿踩上板凳,微微弯腰“你口口声声喊人家七娘岳父,可知人家根本就没想嫁给你,那七娘被你虏上山后,整日以泪洗面,回家便瞎了一双眼。还有你那些所谓的妾妃,无一不是被你强迫。”
“不可能”白大王反驳道,“我与七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迎她进门前,我还给我岳父去了聘礼,他也收下了。我那些妾妃也是我三书六聘迎娶来的,绝不是你说的那样,是我强迫而来休要冤枉好人”
“你好人”容绍扑哧一声笑出来,他拍了拍白大王的肩膀,“顶着人形,连自己是妖都忘了还有,你顶多算是个有见识的妖,跟“好”字完全沾不上边。”
大白王气得脸色发青,“我于惹荒山多年,何时扰过山下的百姓你们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坏我婚宴,还把我绑起来。简直简直倒打一耙”
“倒打一耙不是这么用的,”容绍示意破牙往旁边站,自己抬起一条长腿踩上板凳,俯视对方“让我来把事情说明白。”
半个月前明净山举行大比,容绍与几位同窗从璇玑道千里迢迢赶来,不负众望夺得头筹,一时风头无俩。
本来几人大比后就要回璇玑道继续学习,破牙见江陵夜景美轮美奂,华灯河上又有江水月影花魁做伴,美人美酒之下,便有些乐不思蜀。
半大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