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只见那人身形飘逸,姿态优雅,几个起落间便消失不见了。
路小满回到客店,换了一身衣服躺在床上后终于忍不住笑了。刚刚她发出去的根本不是什么毒针,只是听闻那人来自魔教,想必对魔教教主东方不败的武器绣花针印象深刻,阴影颇深,她便故意吓他一吓,顺道脱身,也算是还了将将被暗算之仇。
这边路小满戏耍了一番魔教小怪,那边林平之的生活也是过得多姿多彩。
话说那日他受了一番刺激,一时头脑发热便收拾了些行李连夜出走了,刚上路时还信誓旦旦地指天发誓这回定要干出一番大事,让路小满对他刮目相看。几天过去,待他稍微冷静下来后心里也十分没底,但木已成舟,既然出来了难道还能再折返回去不成林平之想了想,还是先去福州祖宅将祖先遗物取出来再说吧。
这些年他跟着路小满也杂七杂八地学了不少东西,因此刚一入中原,他便将自己的外貌稍作变动,十分低调地抵达了目的地。林平之本以为这一路上顺风顺水,取个遗物也没什么难度,哪想到他才刚刚在放置祖先灵位的房梁上找到记载着辟邪剑谱的袈裟,还没来得及细看,便被几个不知身份的蒙面人破窗偷袭。
林平之一开始以为他们是余沧海派来专门埋伏在附近的杀手,但过招之间却又觉得路数不像是青城派的,他便留了个心眼,只将那几人堪堪打退,并未下狠手。然后为了以防万一,他更是直接一把火将祖宅给烧了个精光,嘴里胡乱念叨着“祖先莫怪、阿弥陀佛”,还不忘在外墙边缘撒一圈路小满自制的“防火粉”。
他这一招破釜沉舟之举倒是成功迷惑了众人的视线,随后林平之又开始追踪那夜袭击他的几人,结果这一追,便直接追到了华山脚下。
这下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没想到堂堂华山派掌门,号称“君子剑”的岳不群竟也觊觎着他家的辟邪剑法,当初对着他还一副慈爱关怀的嘴脸,行为举止却和余沧海、木高峰等人也无甚差别。
林平之再一次受到打击,觉得这些“武林正派”的做法实在令人齿寒,只有想到路小满时,心中才泛起阵阵温暖和感激之情。
“这世上还是师傅待我最好,我当她是唯一,便也痴望她当我也是唯一,这样是否太过贪心了些”
他默默想着,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袈裟缓缓展开。
上一秒,他还沉浸在伤春悲秋的氛围中,下一秒,视线里就印入了“欲练神功,引刀自宫”八个大字。
林平之“”
他将那片袈裟翻来覆去看了个遍,又凑近了检查有没有夹层,又拿远些透过火光仔细观察,折腾半晌没有错,还是那八个字
林平之心中顿时涌现出一股巨大的荒谬之感,到头来,被武林中人争相抢夺的、间接导致他全家死于非命的就是这么个玩意儿荒诞过后,又是一股浓浓的悲哀之情,此功欲练成竟需得自残身体,在他心中首先便落了下乘,与其说是祖先留下来的武林宝典,他更愿意相信这是专程用来坑害仇人的,这么想着,他对这带来血腥灾祸的不祥之物又多增几分嫌恶。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林平之将袈裟丢在一边,喃喃自语道,
“幸亏当初我遇见了师傅”
此时此刻,他对路小满的感激之情更甚刚才十倍。
甚么“祖先遗物”是指望不上了,现在他的敌人除了余沧海木高峰二人外,又多了一个岳不群。再加上数年前曾在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上,以寒冰真气将路小满打伤的左冷禅,林平之也早已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