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渊穆头也不回地出了门,自然不知道,虞弘晏把头埋在被褥里,内心有些崩溃又无措。
他觉得自己自我意识过甚,竟然从荀渊穆嫌弃的话语里解读出几分口是心非的关心。
而他还觉得有些暖心和感动
自己难道被下蛊了
但耳边还是不停回响着荀渊穆方才说过的那些话,想到被弹的额头,明明很痛,左胸膛却跳得厉害。一如之前见到女装的荀渊穆一样。
很不对劲。
极其不对劲。
虞弘晏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清醒了些许,飞快转动大脑。
虽然他一直叫荀渊穆是小屁孩,可对方行为处事明显是大局为重,就算讨厌他,这时候也不会被私人感情所干扰。
而且听了荀渊穆的话,他居然还真产生要和三个小朋友一起全身而退的想法。
虞弘晏忽然不想死了。
至于生还的希望,也不是真的没有。
荀渊穆用真气加快了煎药的进度,端着药碗进来之际,虞弘晏似乎听到他的声音,立马拽下蒙住脸的被子,许是刚才不透气的关系让脸蛋通红,眯起眼睛看向荀渊穆时反而有些滑稽。
“谢谢。”
虞弘晏接过药碗,咕噜咕噜地迅速喝完,苦的眉头都皱起来了,赶紧拿出一颗糖含在嘴里才算是化解了“危机”,然后瞅了瞅荀渊穆,有些犹豫。
受伤似乎让虞弘晏没有之前那般“恃强凌弱”,好言好语道“荀小公子,我想到个法子,但可能要你牺牲一下。”
“说。”
“地煞门中人成亲时有一个习俗,是一直以来都有的。成为教主后,戚石亦遵照着这个习俗办事。那便是结为夫妻的双方行三拜之礼后,最后要敬所有人包括教主一杯酒。”虞弘晏缓缓道,“然而,戚石从来谨慎,他只喝自己储物器中放着的酒,我虽有办法让他收下我送他的酒,但他同样谨小慎微,普通毒药瞒不过他。”
荀渊穆思忖着,拿出两个小瓷瓶“其实我之前也在想该怎么使用这两样东西。这个瓶中是月雌散,另一个是阳雌香。”他见虞弘晏神色一凛,显然是知道这两样东西。
如果不是有阳雌香的存在,无色无味的月雌散就是一种无任何功效的粉末,就连医术高超如药元思也都拿月雌散没办法。
“我的一位长辈因为兴趣将阳雌香研磨成粉末后加入了某些类似麻痹散的药物,从而研制出一种新的东西,并不需要点燃,沾染在身上被服下月雌散人闻到后,不再是让人兴致大起的合欢散,而是变得浑身无力,连真气都无法使用的药物。我们师公还研制了它们的解药,为防止意外,在此之前先服下更好。”
虞弘晏吃惊,下意识问道“你这位长辈,为何有这种兴趣”
虽然当年颜荀二人是由此联系才有了后续的牵绊,但他们对这两种东西还是没任何好感,而药元思出于兴趣便研制出了与阳雌香相辅相成的一种药物,三种一起使用便能出现奇效。当然,颜旭之他们并未再使用过,而药元思在研制完成后,便当成是麻痹散一类的药物一起送给兄妹俩了。
如此想着,荀渊穆再次想到颜清曜。
虞弘晏说过,这院落虽没有人窥探,但只要走出一定范围,就会有人将消息汇报给戚石知晓。而颜清曜和凌生这三天内亦无法接近这里,颜清曜肯定非常着急。
荀渊穆先按下这份担忧,只道长辈的特殊兴趣揭过此事。
有了计划之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