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纱捏着一沓信纸,审视着闵宜婷。
闵宜婷想着信纸上的内容,脸颊通红,走到简玉纱跟前,拽着她袖子道“哥哥,这是我的秘密,你给我”
她伸手欲夺,可惜她身量似柳氏,并不高,简玉纱手一抬,闵宜婷踮着脚尖都拿不到。
柳氏在旁奇道“婷姐儿,这是什么”
闵宜婷拧着帕子,哪里好意思说
简玉纱冷淡道“是什么,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她打开信,念道“爱郎,日日思君不见君”
梢间里静了。
柳氏最先反应过来,夺了信纸浏览,她虽不通诗文,在家里主持庶务,字勉强认得几个。书信上写的的内容,直白露骨,每一个字,每句话她都看得懂。
涉及女儿闺中声誉,柳氏无心再计较金钗之事,连忙道“闲杂人等,都给我出去出去出去”
屋子里,丫鬟们一一退出去。
简玉纱撩一下衣摆,拿着一半的书信,在罗汉床上坐下,闵恩衍心知事态严重,也坐下了,二人同时端出一副当家主子的模样。
柳氏当然服自己“儿子”,可“简玉纱”有什么资格坐,她剜闵恩衍一眼,道“给我起来闵家还轮不到你掌家”
闵恩衍“”
前几天他们不还在卧室里畅聊,今天就变了
闵恩衍乖乖起身,端了个绣墩坐在简玉纱脚边。
闵宜婷心虚,低头站在房间里,先后到简玉纱和柳氏身边撒娇,无人理她,她便指着闵恩衍道“都怪你”
闵恩衍怒道“你做了什么好事,还好意思怪我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什么爱郎思君的爹要是还活着,看他不打死你今天你赶紧给我交代全了,有我们做兄嫂的给你做主,保你一条生路”
闵宜婷忽然就哭了,抹着眼泪道“你少假慈悲你要是真为我好,你今天就不会这样简氏,你别提我爹,你不配”
闵恩衍暴跳如雷“我是你亲”
他差点喊“我是你亲哥”,待想到上次同柳氏表明身份的时候,反而被针扎的越狠,转而道“我是你亲嫂子,我还能害你不成”
柳氏斥闵恩衍“你一个外人,给我闭嘴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儿。谁知道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闵恩衍如鲠在喉,他真是委屈死了,他还能害他妹妹不成
怎么换了个身份,他便是十万分真心,母亲和妹妹竟丝毫都不信了
简玉纱风轻云淡地将拉回正题,她问闵宜婷道“你是怎么跟他通信的通过谁送信”
柳氏一头雾水道“儿,你怎么不先问问你妹妹跟谁通信的”
闵恩衍冷嘲热讽“还能跟谁我早提醒过她,偏不信。如今物证就在眼前,母亲您再信我一番好意了吧”
柳氏眼睛一瞪“闭嘴由得你幸灾乐祸你再说一个字,就给我出去”
闵恩衍“”
他怕真的被赶出去,老老实实闭嘴。
屋子里,大家都看着闵宜婷。
闵宜婷挨不过,便垂头道“我将书信从府里狗洞塞出去,自有人来取。”
柳氏拍案道“一会儿我就让把狗洞给堵了”
简玉纱食指笃笃敲着桌面,并不信闵宜婷的说辞,只不过大好机会在眼前,闵宜婷还不改过自新,自己要作死,她没有必要帮她。
简玉纱说“烧毁所有书信,你的小丫鬟打发去浣洗院,大丫鬟该配人的配人,该发卖的发卖。从今天开始,你禁足一个月。停半年月例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