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纱和陆宁通二人到了陆家大门口,小厮一早就去通报。
两人从前院进后院的时候, 陆夫人和陆千户已经收拾齐整, 在正院正厅里等着了,夫妻二人见了简玉纱来, 齐齐起身相迎。
简玉纱亲自将两位长辈扶起来,客气说“二位多礼了。”
陆千户混迹官场多年,老油子一个,笑呵呵说“伯爷身份尊贵, 要的要的。请伯爷上座。”
简玉纱摆手拒绝“陆千户, 我与宁通是好友,本是兄弟之间串串门户, 若叫我上座, 岂不是坏我本意”
陆千户有点为难。
陆夫人对“闵恩衍”印象颇好, 见其真心相待, 倒也不客气,推了陆宁通一把,叫儿子引简玉纱就在客椅坐着。
陆宁通在简玉纱面前没那么多讲究,拉着简玉纱跟他挨着一处坐。
陆千户眼见陆宁通与简玉纱关系这般好,再讲究那就是做作了,便携陆夫人一同坐在主位。
陆宁通口渴,吩咐丫鬟上茶水。
茶水早就备好, 他一喊, 两杯彩釉茶盏, 便奉到二人跟前。
陆夫人微笑同简玉纱道“伯爷是不是饿了厨房里已经在准备了, 待伯爷与通哥儿休息片刻,便移步去次间用膳。”
简玉纱稍稍低头回道“夫人周到,我还不饿。”
陆千户笑呵呵抿一口茶水,随即放下茶杯,问陆宁通“通哥儿,你这回怎么连着十多天不着家,也不使人回家报信儿”
陆宁通咕噜咕噜喝了半盏茶,道“在营卫里没日没夜地忙着训练,便忘了回家。”
他没说假话,简玉纱没回家的那些日,他也在营里加紧训练,若不是连续十多天的勤奋,也未必能过月考。
陆千户最是了解儿子本性,哪里肯信。
他睨了陆宁通一眼,斥道“你这小子,在家哄哄我们就算了,怎么当着伯爷的面,还胡说”
陆宁通下巴一抬,道“爹,我哪里胡说了我和恩衍哥日夜在一处,不信你问问他”
陆夫人也是半信半疑。
简玉纱点头替陆宁通作证“不错,宁通这些天的确一直在营卫刻苦训练。”
陆千户瞪了陆宁通一眼,又赔笑看着简玉纱,亲和道“伯爷,这小子混惯了,你可别偏帮他。”
陆宁通眼见和亲爹说不通,转脸就找陆夫人告状“娘,爹冤枉我”
陆夫人素来宠溺儿子,拍了陆千户的手背一巴掌,道“你多少也信一信儿子伯爷还在,难道伯爷还能替通哥儿说谎吗”
陆宁通腰子一挺,“就是就是”
陆千户“”
慈母多败儿
陆千户不和妻儿争辩,他心里也惦记买月考名额的事,便问简玉纱“伯爷,你们营中月考,究竟难不难”
陆宁通怀踹戳章的书信,眉飞色舞“月考有什么难的。”
陆千户又瞪他“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简玉纱便答道“也不甚难。”
陆千户点了点头,自言自语说“那就好,不难就好。”
若是不太难,买一个名额,别人也不会怀疑什么。
陆宁通不解,在果盘里抓了一把腰果,往嘴里塞,问道“爹,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
陆千户轻咳两声,瞧了简玉纱一眼,暗示陆宁通,有些话不便当着外人的面说。
陆宁通眉头一皱,道“爹,恩衍哥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陆千户犹犹豫豫,不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