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皮狗压了五两银子,不爽道“想什么清楚骰子都摇完了,盖棺定论就等开结果了,没机会想了开开开”
简玉纱一巴掌拍开正管队粗黑的手,说“睁大你的眼睛。”
她利落地揭开盅,蓝色的三个六,豹子
正管队眼睛都看直了,癞皮狗把眼睛揉了又揉,结结巴巴道“这这这这什么啊”
陆宁通憋足了劲儿,仰天长笑,声震整个营帐,他握拳大叫“啊啊啊啊恩衍哥啊啊啊啊是豹子是豹子是豹子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赢了啊”
简玉纱丢了盅盖儿,微笑着冲陆宁通示意“笑什么,还不赶紧收你的银子啊”
陆宁通双腿不停蹦跶着,一边弹跳一边把桌上的银子全部扫进衣摆里兜着,沉甸甸的银子一千多两,虽然有八百多都是他的本钱,只有小部分是别人的,但这回却是他赢的最痛快的一次。
正管队面色铁青,他输的银子里,有二十多两是罗队长的
他嘴唇颤抖着,吼道“怎么可能你出老千”
旁人输了钱,都附和道“闵恩衍你出千怎么可能叫你一个人全赢了”
简玉纱冷眼扫着众人,最后将视线落在正管队身上,笑着道“之前不也一直是你们赢,陆宁通一个人在输吗怎么我才赢了一把,就是我出千了那你呢出千没”
正管队心脏扑通扑通跳着,脸色由红转白,辩驳说“我没出千”
简玉纱好整以暇道“骰子是你的,盅是你的,桌子也是你的,我空着手来的,我拿什么出千这样吧,你要是实在不服,咱们再比划比划,但是这回不赌钱了,赌一只手,输了剁手,好不好”
正管队不由自主摸着腹部,几颗硬邦邦的特殊骰子就在他怀里。
他知道,遇上行家了。
如果再来一把,输了他得剁手,赢了他还得剁手,因为他一出千,“闵恩衍”一准看出来。
正管队吞了吞口水,面色惨白地说“不赌了。”
癞皮狗还在起哄“凭什么不赌了不就是一只手正管队你跟他赌”
“要赌你他娘的去赌啊”
正管队推开癞皮狗,怒气冲冲出了营帐。
癞皮狗看着陆宁通兜儿里的银子,心有不甘地问简玉纱“我说伯爷,你既赌术如此精湛,何不早露两手藏的够深啊同袍一场,你挺会坑人啊。”
输了钱的都不高兴,说话夹枪带棒“就是就是,都是一个帐子的,天天睡一块儿,这么坑人合适吗”
简玉纱蔑视着癞皮狗,说“跟你这种下九流就的人玩,我平常放不下身段。”
癞皮狗一贯死脸皮,这会子却也觉得很没脸,但他方方面面不如简玉纱,拳头都不敢朝她动,除了瞪眼,别无办法。
简玉纱瞧着陆宁通,问道“把他们的银子还给他们,乐意吗”
陆宁通脑子转的快,立即笑道“乐意。”
旁人一听,哪儿还有什么恨,看简玉纱和陆宁通的眼神都不同了。
癞皮狗当下也笑了,搓着手道“伯爷就是伯爷,大气”
“就是就是,格局大”
陆宁通把钱都丢在床上,捡出他的金锭子和银子,将其余的全部分给了众人。
一个帐子的,避免别人以后给他们俩穿小鞋,这钱不能要。
反正他也不缺钱。
但陆宁通独独没分给癞皮狗。
癞皮狗眼巴巴儿瞧着,望眼欲穿,可陆宁通就是不往他手里塞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