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场上搜寻汪锦媛的身影。
倒不难找到,汪锦媛穿得雍容华贵,身边围了好些个丫鬟,派头恨不得大过皇后,闵宜婷一眼就瞧见了她的所在。
闵宜婷边走边说“我要说什么才好”
孙之静瞧着汪锦媛要进帐子里去换衣服,似要准备上场与人比赛蹴鞠,便道“你就跟丫鬟大声说,某人蹴鞠之术,远不及我嫂子,何必哗众取宠便是。”
闵宜婷鼓掌叫好。
孙之静忽然捂腹,道“哎呀,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闵宜婷皱眉问她“可要紧”
孙之静说“无妨,我去如厕便好,只是不能陪你去了。”
闵宜婷挥手道“我自己去便是。”
二人反向而行。
闵宜婷在蹴鞠场上站着等汪锦媛,她将孙之静教的那句话,当着汪锦媛的面,原封不动地说给丫鬟听。
汪锦媛如何不晓得有人指桑骂槐,她立在原地,怒看着闵宜婷远去的背影。
她身边丫鬟道“夫人,那是闵家小娘子,简氏的小姑子。”
汪锦媛攥着拳头,瓜子脸发白,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很大“阴魂不散”
她越想越不舒服,领着丫鬟往营帐里去,边走边道“走,我倒要瞧瞧简氏的蹴鞠之术,现在如何能跟我比。”
汪锦媛夫君是幼官舍人营里一司的兵士,汪锦媛与夫成婚后,骑射、蹴鞠技艺增进不少,她倒不信了,现在还能输给简玉纱。
汪锦媛带着一队丫鬟,乌压压地往帐子那边走过去,准备找“简玉纱”的麻烦。
“玉纱,你一会儿跟我妹妹说,让她离汪志才远一点。她现在不肯听我的话,只能你来说。”
帐子外,闵恩衍正站在简玉纱跟前,焦急地请求她。
简玉纱淡淡瞥向闵恩衍,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这辈子她不会再管闵家的闲事。
闵恩衍更着急地解释“我知道她以前烫伤你手臂不对,不管谁对谁错,你这个做嫂子的,就不能包容一下她”
简玉纱哂笑道“谁是她嫂子闵恩衍,现在你才是。”
闵恩衍心里像有无数藤蔓抓来挠去,这简玉纱怎么跟他换了身子之后油盐不进,怎么说都不听
他气急败坏,却顾着孙家的人离他们有些近,咬牙低声斥简玉纱“她到底是个孩子,你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简玉纱慢慢悠悠道“我今年未满十八,你的妹妹已经十六,她在我面前算得上哪门子的孩子”
闵恩衍“”
二人正说着,一个皮革包着米糠的球砸了过来,正中闵恩衍的脑袋,他头上的簪子掉下来,在他脖子上划了一下。
闵恩衍还没回头,便听得身后的汪锦媛大声说“简玉纱,既然你小姑子说我蹴鞠不如你,那便让她亲眼看一看,到底谁不如谁”
简玉纱冲闵恩衍一挑眉,冷笑道“瞧瞧你家孩子做的好事。”
闵恩衍语塞,他感觉到脖子隐隐作痛,伸手一摸,见红了。
下一刻,闵恩衍昏了过去,简玉纱也晕了。
被支开的丫鬟连忙跑过来扶着二人坐下,掐他们的人中。
汪锦媛心中一紧,眉头紧锁“简玉纱,你装什么晕我的球只砸了你的头,你和你丈夫同时晕过去算怎么回事想讹上我不成”
简玉纱悠悠转醒,她睁开眼便看到了汪锦媛怒气冲冲的娇颜,以及身边闵恩衍的脸。
她瞪了瞪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