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恩衍直勾勾地盯着简玉纱,语气冷硬道“简玉纱,你别忘了是谁给你今天的荣耀若非我在外辛苦打拼,你能在家中这般享清福你快三年无所出,我不过是想要一个宝茹,你便这般嫉妒不已,甚至要闹到报官”
简玉纱打量着闵恩衍清秀的脸,回想起他从前的甜言蜜语,忽然有些作呕。
原来这就是闵恩衍的“爱”。
简玉纱冷冷道“闵恩衍,你可知道料理你闵家的烂摊子,需得耗费我多少精神力气为你闵家,我日夜操劳,殚尽竭虑,睡都睡不好,身体变得羸弱不堪,甚至无法有孕,你竟觉得嫁给你是在家中享清福”
闵恩衍底气十足道“你在家中没有风吹雨打,不必在营卫日夜训练,日夜有人伺候,难道还苦了你不成你可知道我在营卫里吃的都是什么苦头我顾及你的感受,成亲快三年,才提出纳宝茹为妾侍,你却丝毫没有容人之心、体贴之心简玉纱,你简直太令我失望了。”
简玉纱嗤笑一声,闵恩衍在营卫里就是个靠祖上荫庇吃闲饭的混子,竟然好意思反过来指责她。
真是好东西拥有久了,便真以为和他连着骨头带着筋,剥离不去了。
她摇着头讥笑道“闵恩衍,你若是我,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儿地活到现在”
承平伯府的人,早把他磋磨死了。
闵恩衍轻蔑地笑了。
他实在不知道做承平伯的夫人有什么难处。
简玉纱懒得多费口舌,她目光平静地道“写和离书吧,就现在。”
她本想着养好病再和离,也好料理分财产之事,如今看来是等不得了。
闵恩衍一愣,随即着人上笔墨,洋洋洒洒挥笔写就一封和离书。
他只用等着便是,简玉纱孤女一个,迟早有一天要求着他回闵家。
简玉纱拿到和离书,道“明早就去官府备”
话音未落,天摇地动,屋子里的摆件全部从柜子上砸下来,碎了一地。
地震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简玉纱头晕的感觉才终止。
简玉纱晕晕乎乎睁开眼,她竟然身在她与闵恩衍的婚房里,窗户上大红的喜字还没撕去,若没记错,这是她成婚的第一天的景象。
她似乎回到了刚成亲的那天,她们的婚房布置得鲜艳喜庆,屁股底下,好像还有没扫干净的红枣和花生。
简玉纱揉揉眉心,清清嗓子,却发现嗓音不对,侧身一看,“她”居然躺在旁边沉睡。
简玉纱顿时清醒,她这是死后魂魄出窍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对,手比脸颊暖和,身体还是暖和的,她还是活着。
简玉纱奔下床照镜子,哐当一声,铜镜掉在地上发出巨响。
她怎么长成闵恩衍的模样了
床上的“简玉纱”终于醒过来,他下意识冲着简玉纱喊了一句“这是哪里”
简玉纱缓缓转身,闵恩衍看到“自己”也吓出一身冷汗。
他们俩这是,互换了身体
怎么会这样
俩人对视良久,直到天色白了,简玉纱才走到床边坐下。
简玉纱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回到新婚的头一天,真的是老天有眼。
闵恩衍尚且回不了神。
“咚咚咚”
重重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之间僵硬的气氛,简玉纱抬头看过去,隐约看到了婆母柳氏的人,过来催她晨昏定省。
新婚头一天,柳氏给她立规矩的事儿,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