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俭忠头皮都是凉的,他可太知道了
简玉纱这几个月可不是魔怔了
且她似乎习以为常。
也不知道简玉纱是不是全然知道自己的怪异之处,亦或者有些事她自己也都不清楚。
邓俭忠是个粗人,这些事太诡异复杂,凭他的脑子,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不明白不要紧,要紧的是,简玉纱千万不能有事。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瞧着袁烨,干巴巴地问“三爷还听到了什么风声”
袁烨不答,反问邓俭忠“邓叔,你与我说实话,玉纱可好”
邓俭忠到底是托了底儿“三爷,我家姑娘正打算与闵家和离。”
袁烨眉毛一挑“和离什么时候的事儿”
邓俭忠道“就在姑娘刚嫁进闵家不久,便大闹了一场,那时姑娘便有了和离的打算,也是那时开始,姑娘跟我交代了一些事。”
邓俭忠粗略将事情说了一遍。
袁烨越听眉头拧得越厉害。
末了,袁烨要走的时候,放下一句承诺“邓叔,玉纱和离若有任何困难,你托人去袁府或者营里递信给我便是。玉纱好歹叫我一声哥哥,我怎么也不能亲眼看着她陷在火坑里出不来。”
邓俭忠感激涕零,女儿当自强,可这世道,终究是有袁烨这样的男子撑腰,才不至于叫京城里的权贵给欺辱了去。
袁烨打马往营卫里去。
宝马奔驰,他手上捏着缰绳,眼睛盯着前路,心里却一直在琢磨着几个有趣之处。
废物“闵恩衍”在营卫里脱颖而出的时间,与简玉纱嫁去闵家的时间几乎重合;
简玉纱说自己“病了”,若神智清明时会在腰间佩碎玉一块,最近一次她佩戴碎玉的时候,正是“闵恩衍”和陆宁通形同陌路的时候;
最巧最巧的,“闵恩衍”在营卫里施展的本事,恰好简玉纱会的,可在此之前,“闵恩衍”明明与草包无异。
究竟是与不是,试一试便知道了。
袁烨扬着嘴角,意气风发地回到了营里。
此时正是傍晚,兵士们已经训练完,纷纷散了,有的人去用饭,有的人去洗澡,而“闵恩衍”和陆宁通一块儿,还在沙场里做单人训练。
袁烨身着常服,带着黑色面巾,行至“闵恩衍”身后偷袭,朝他肩膀劈去。
简玉纱反应极快,刚感觉到耳廓刮了一阵妖风,下意识躲开了袁烨一掌,抓着袁烨的手腕子,便要摔他。
二人来来回回过了三招,简玉纱才看清袁烨眉眼,她渐渐收了势,蹙眉问道“袁队长,你何故偷袭”
袁烨不应,也不摘面巾,越攻越猛,简玉纱见招拆招,一退再退,退无可退,才正经迎战。
陆宁通在旁停下训练,冲着袁烨大吼“姓袁的,你怎么还跑别人的地盘欺负人来了”
这挨揍的可是简玉纱啊
打女人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陆宁通抄家伙便上,直攻袁烨后背。
袁烨身经百战,以一敌二并不难,他一面应付陆宁通,一面逼着简玉纱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