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纱问道“袁队长不该是监考官吗为何参与巡视不过,他参与巡视,好像和我们戊班也没有重要关系。”
秦放“”
皇帝不急太监急。
秦放无语片刻,语重心长说“幼官舍人营总共招收四千人,每一批里出挑的仅仅几十个人而已,袁烨身为一司一队甲班队长,是亲自来挑人的。凭你的能力,以后必定要去一司一队甲班。你将月考指挥长的身份交给陆宁通,倘或你们过不了月考闵恩衍,你这是在自毁前途”
简玉纱凝视着秦放,正色道“请秦队长像信任我一样,去信任陆宁通。他很适合做指挥者,而且我也不会离开戊班,也绝对不会去一司一队甲班。”
秦放真想拂袖而去,陆宁通在营卫里不学无术,赌钱倒是上心,这样的人能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变成优秀的指挥者
他到底是忍住了,只沉着脸说“有些道理说不通的,等你吃了苦头就知道了,入列吧。”
简玉纱点头“的确,有些道理是说不通的。”
秦放“”
他怎么有种反被兵士教训的错觉
简玉纱入列的时候绕到队伍前面往后面走,正好和陆宁通打了个照面,二人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陆宁通越发挺直脊背,风姿不逊一司兵士。
第三声锣响,巡查官的队伍来到了戊班,袁烨穿着红色的窄袖短打,外罩轻甲,头戴红缨铁盔,脚踩长靴,作为巡查小队的领头人,扫视着戊班。
负责戊班后勤的副管队,同后营内勤兵士们,送上小队所用兵器,简玉纱所在小队用的狼筅、藤牌等新鲜攻防武器,引起了巡查官们的注意。
秦队长走到巡视官面前,拿出简玉纱提交的报备书信,略解释了两句,说“黄把总已经亲自审批过,戊班第一小队用的武器符合营内规定。”
巡视官们仔细问询各式各样的武器,独独袁烨盯着一丈长的狼筅岿然不动。
这一批狼筅还是用新竹子制成的,叶子全部保留,顶部没有削尖锐,但杀伤力也不小,袁烨多次见识过狼筅的威力,他也可以预料,戊班月考的结果。
只是他委实想不通,“闵恩衍”怎么会精通这些。
便是简玉纱倾囊相授,他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融会贯通。
或许闵恩衍只懂得皮毛。
袁烨眯了眯眼。
他倒要看看,“闵恩衍”有月考里能拿出几分本事。
秦放同其他的巡视官们解释完,又走到袁烨跟前,说“今天你见不着闵恩衍指挥了。”
袁烨讶然道“什么”
秦放说“旗在陆宁通手上。你看闵恩衍站的位置,他只打算做个清闲的压阵兵。”
袁烨沉着嘴角,日头渐渐升起,阳光炽热明亮,他的眼神却晦暗不明。
吉时,鼓手擂鼓。
秦放交代完月考注意事项,考核正式开始。
两队以沙场内一条白线为界,相互列阵进攻,哪边队伍后面直插的旗帜飘扬到最后,便是胜利的一方。
四支队伍的指挥者上场抽签,陆宁通正好抽中了正管队。
他们两支队伍第一场比试。
秦放吹哨,两队持兵列阵,开始相互进攻。
考核之时,沙场异常的安静,只有风声和兵士们移动的脚步声。
陆宁通站在最前面,紧张得掌心冒冷汗,他胸口大起大伏,下意识便想搜寻简玉纱的身影,顿然想起,作为指挥者,他不能回头。
没关系,“他”就在他身后。
一直陪着他。
陆宁通全神贯注地盯着正管队,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