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拿钱办事,今日本应随意寻个名头打死这小子,牢里头都被雇主打点好了,打死人后进去走个过场就行,没想到十拿九稳的事被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人打断了。
张口想跟这两个书生谈谈条件放他们下来,无奈这两个人似乎知道他们的想法,连嘴也封上了,半点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呜呜地吊在半空挣扎。
看着柳明齐脸色好点了,不至于那幅要死不活的脸色,谢临清推门将人扶进去,给他喂了一颗丹药。随后他出去找大夫,灵力只能暂缓柳明齐的伤势,丹药可以修复他体内的暗伤,但稳妥起见,还是需要凡间的大夫来看看。
秦枢留在院子里,将外面几个武夫也带进来,布下一层隔音结界后,他才放开禁制,问他们“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吃不准这人是否知道点什么,几名武夫互相看了看,最后为首的那个疤痕脸开口道“这不关你事,你现在走我们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这小子是必须死的,你不用问了。”
了然地点点头,既然不说自己想听的,他也不想再听他们放些没意义的狠话了,秦枢又把人的嘴重新封上。
躺在拼起来的几个石凳上的柳明齐突然痛吟一声,睁开了眼。
背后很痛,脑袋也很痛,没有一处不痛的,脸上除了火辣辣的感觉以外,还有点湿润,他知道那是血。
深呼吸几下,柳明齐艰难地转头,猝不及防看见背对他的秦枢和那几个吊在空中的武夫。
他短暂地愣了一下,随即不可思议道“是你”
听见声音,秦枢转过身来,手掌附上他的额头,用灵力探查一番,丹药的药性发挥得很快,柳明齐体内的情况正在渐渐好转。
“是我。”秦枢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我有点感、感动。”柳明齐结巴道。
“”秦枢叹气,坐下来“我是说你身体感觉如何”
“啊,是这样啊”柳明齐不好意思地移开眼睛,道“我感觉还行,没什么问题。”
秦枢指着吊起来的几个武夫,问他“你认识他们吗”
身上疼得难受,柳明齐抻着脖子全部看了一眼,就缩了回去“不认识,但我大概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
“霍成”秦枢问道。
柳明齐点点头,脸色沉沉“就是那个狗官,因为他,我才”
他话还没说完,院外就传来脚步声。秦枢反应过来,迅速将吊在半空中的几个人拉拢,再移至屋内。紧接着,谢临清带着白髯的老大夫推开了院门。见外人进来,柳明齐闭上了嘴,有些事情是不能随意说给别人听的。
秦枢也没多问,让开位置。老大夫放下药箱,先是给他一些肉眼可见的伤口上了药,再给柳明齐把脉,又翻开他眼皮看了看,询问他一些事情。
老大夫行医的时候,秦枢和谢临清走到一边说话。
“师尊,霍成是双湖县县令。”谢临清道,来的路上他已问过他人。
秦枢点点头,估量道“此事涉及官吏,门规约束,我们不能多加干预。不过见此人如此苦楚,为师心有不忍”
解决之道定是有的,可秦枢并不熟悉修士与凡间的规矩,不知能插手到什么程度。
谢临清静静思考了一会儿,抬眸道“师尊,不若如此。先问问此人有何冤情,若是实在冤屈,我们可找人为他伸冤诉状;若是歪曲事实,心性不佳,我们大可弃之而去。”
秦枢点点头,他正是这个意思,希望柳明齐不要辜负了他的善意。
老大夫诊断病情费了好一番功夫,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