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里病重,郎中来瞧过之后,摇头叹息提箱就走,只有一句“无力回天”,正屋只留下长娆和村长与赵婆子。
何长里奄奄一息卧在塌上,他眼皮异常的沉重,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掀开一条缝,看了长娆以及站在塌边的人。
村长说,“老何,你安心的养病,别的事儿不用担心,何遇我亲自去替你喊。”
赵婆子也在旁边附和,“是啊,村长说的在理,屋里的事儿你也不用担心,都收拾好了,亮敞着呢,院子也打扫了,咱村的人干起事儿来半点不拖沓,你放心啊,放心。”
赵婆子说着说着忍不住别过身去抹眼泪。
长娆缄默,虽然无话但是也配合着村长和赵婆子的安慰,对着何长里点头,示意他放心。
何长里笑着摇头,就像是回光返照的,人的精神忽然好了一点点,他对着长娆道,“我们何家对不住你啊。”
长娆禁不住,她泪根子软,泪珠子啪嗒的一下子就掉了,“您别这么说,您待长娆不薄。”
何长里说,“我的身体不行了,人老了要走了,家里的事情托付给你,有招不住的事情你找村长和赵婆,他们都是村里的好人会帮衬一二。”
何长里说着又猛烈的咳嗽起来,长娆赶忙去倒水,他颤颤巍巍的支着手,想要撑着坐起身来。赵婆子和村长一人扶他,一人在他身后按了一个软蒲子给他靠着。
长娆端来了水,细心的喂他喝下,何长里的气儿才顺了一些。
他看着长娆,眼里仿佛有嘱托。良久,“阿娆,应我一件事好吗”
长娆放下水碗,点头回一句,“您说。”
“替我去叫何遇回来,我想要见他最后一面,有事嘱托给他。”
“”
“嗯。”
何长里的情况不能再拖了,郎中说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药即使喝了也于事无补。
长娆帮着收拾了屋里面的事情,准备稳妥后,请赵婆子帮忙看顾何长里,第二日长娆一个人便上路了,双桃想要跟着她去,双桃的娘死活不允许将她锁在屋里。
大河村渡了大河就再做马车沿着路过一座山,就是市集。
市集里面的人,全部来自于大河村和旁边邻村的人。
长娆过了河再搭上送货的马车,很快来到了市集,市集虽然抵不上当年李府所在的京地繁华,却有另一番的风味,这里的买卖虽然没有很大的划分规模,有专门的管理,却也井条有序,街道上干净不乱。
长娆一下子就看花眼了,她一直养在深闺,甚少得见这样的盛荣花样。
长娆心里虽然雀跃,却也没有忘记手头的正经事情。
何长里还在等着,她现如今必须找到何遇并且带他回去。
长娆来的时候就打听清楚了,何遇常年在市集里最大的酒楼,市集里最大的酒楼很好打听,不祝酒肆的招牌响亮,也不算不祝酒肆的招牌响,而是何遇一行人的名号不是一般的赫赫有名。
混球痞子里的杠把子,一群哥弟的大爷。
长娆停在一个卖面具的位置小摊前,借着买面具的闲暇,装作无意地问几句,“阿婆,您知道市集最大的酒肆在哪吗,我爹爱喝那里的酒,让我给他带两斤回去,我头一次出来呢,找不着路了。”
经过孙二的事情,长娆做事情留了一个心眼,不敢再和盘托出。
卖面具的阿婆刚给上一个买面具的人结了帐,得闲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