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的娘立刻换了一副笑脸,喜笑颜开,“王员外做事果然干脆利落。”
王员外不耐烦地摆手赶人,“行了,钱你也收了,赶紧走吧。”语毕搓搓手就要向长娆伸出自己肥硕的咸猪手。
长娆求助的眼神看向孙二娘,希望她能有一丝的怜悯心。
可惜孙二的娘眼里只有五张百两大银票,哪里管长娆的死活,此刻露出来的才是她本来的真面目,这小妮子的作用也差不多了,自己该赚的子儿一分没少,自然不会再护着她。
人领出来了,买主看上了眼自然人就不能带回去了。
王员外一把抱住长娆的细腰,咸猪手也不停止到处乱摸,长娆感觉自己被一只巨大的癞蛤蟆缠住了,脱身不得,求路无门,她心一横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就要朝门框撞去。
王员外虽是男子力道比长娆大,却抵不住她的死命挣扎,竟被长娆脱了自己的桎梏,自己被推的连连倒退,撞上了正在拿着银票摸来摸去的孙二娘。
他堪堪站稳伸出肥手,连忙指着长娆对着小厮喝道,“拦住本老爷的美人。”
那小厮到底是练家子,身手稳出手快,赶超在长娆的前一步将她扯住,避免了她撞柱自尽,长娆求死不得,愤恨的眼神瞪向数钱的孙二娘。
王员外将她拉到怀里,面色有些难看,“美人,跟了老爷我,保管你吃香喝辣的,只要你肚子够争气,母凭子贵,以后家产也有你的一瓢羹,何必寻死觅活想不开呢”
长娆看着王员外的毡帽顶,再听到他说的话只觉得一阵阵犯恶心,连日来喝的苦汤药算什么,之前自己当它是救命的汤水,如今想来那是阎王下的帖子。
送自己入轮回,想到自己的屈辱要承欢与此人的身下,倒不如死了来的痛快,她咬着舌头就要自尽。
这时候破门而入的闯进来一个人,惊吓众人,是离家多日的孙二,他替长娆办籍户回来了。
来的紧赶,气喘吁吁。
跑堂的在一旁唯唯诺诺的对着王员外求饶,“爷,小的拦不住啊。”
茶馆的人认识孙二和他娘,他通行无阻的上到二楼冲进房里的时候,跑堂的才反应过来,哪里止得住。趁着请罪的功夫,那跑堂的眼尖的就看到王员外抱着的长娆。
不禁叹道,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还是一坨臭不可闻的大牛粪,癞蛤蟆与天鹅的搭配。
孙二娘防贼似的,动作极快的将银票塞在兜里,佯装一脸随意,无事的样子。
孙二满心烦躁,看他老娘的动作就知道长娆已经被她卖出去了,不禁扶额叹息。
王员外最先从这场变故中缓和过来,他装模作样的理了理脖子上的衣襟,放开长娆,故意问,“孙老板,先礼后兵这唱得是那一出戏”
孙二也是多年的老江湖了,他笑着回道,“我娘老了,脑门不清有些糊涂,给王员外送错了货,我适才火急火燎的,心里记挂,才莽撞了些,王员外见怪,凝露上来,见过王员外。”
话音才落,孙二的背后出来一个身着藏青色衣裳的俏女子,身姿丰腴,面容姣好,举止也得体,上前朝着王员外婀娜的行了一个礼,“凝露见过员外。”
王员外面色沉,声音也不好听,“孙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孙二面色不变答,单手做拘礼,“凝露才是这次王员外该收的货,至于长娆乃是孙二的朋友,我娘认错了人,将她领到王员外这处。这事也怪我,是我没同家母讲清楚,才出现这阳奉阴违的事儿,这才立马领了人向王员外,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