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娆连忙将人邀请去正屋,“原来是姑姑,您吃饭了吗,瞧我的记性,许久未见了,没有将您认出来,快进屋里坐坐。”
何氏推辞说不去正屋,她探头往东屋里面瞧,“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就来看看你,方便在东屋说话吗”
长娆连忙将人请进来,叫何氏做床塌边上,自己拿了小板凳,坐在她身边。
何氏“我坐板凳就好了,你不用那么麻烦,对了家里的老母鸡争气,最近下了很多的鸡蛋,我拿来给你一些。”
箩筐里的鸡蛋,个头很大,装了满满的一箩筐,长娆道,“塌软,姑姑坐着也能舒服一些,长娆做晚辈的都没有什么能够孝敬姑姑的,这个鸡蛋就不要了吧,姑姑拿回家里留着吃。”
何氏想要支走长娆查看一下东屋,她将鸡蛋硬塞过去说,“这点鸡蛋,怎么不好意思收呢,快拿去厨房收起来,姑姑等会还要回去呢,你姑父在家里催的紧,你将鸡蛋收起来,咱两说会话。”
长娆点头说好,她将适才拿进屋放在梳妆台上的桃花糕端给何氏,“姑姑,您吃些糕点,我捡了鸡蛋放厨房很快就回来。”
何氏端着桃花糕愣神,这个桃花糕形状相似,仔细看着看起来不像是糕点铺里卖的,糕点铺里卖的都是按照模具印出来的糕点拿去蒸,糕点的模样不会出现太大的差距,长娆递过来的这盘糕点更像是人工做的,偏颇差距。
何氏没有吃,她放下桃花糕起身超厨房看了一眼,长娆还在捡鸡蛋放木橱柜,她也怕鸡蛋碰坏,动作很轻很小心。
何氏略推东屋的门,阖上一些以致于厨房不能够直接看过来东屋里面的情况。
何氏率先看了长娆的妆奁,不禁叹道,这个新妇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首饰,个个都是精致的,看起来就不便宜,这些需要花费不少银子吧。
何氏观看着簪子,就发现了那盒药膏。
她看着眼熟,思虑片刻后随即瞳孔骤然一缩,这药膏她识得,不仅她真是太清楚了,这药膏外形虽然不起眼,但也不是常见的,它治疗撕裂消肿的伤,尤其是夫妻行房之后的伤。
之前何氏出嫁的时候,她娘就给她准备了一盒,说这是专门治疗那伤患的药膏,特别有效,若非去回春堂特别的点名买,一般都不卖这个药膏。
新妇和高年难道已经
何氏生怕自己认错,她拿起药膏想要仔细的辨认悄悄,就发现了药膏压着的露出来的一张方帕,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绣案。
是长娆何遇还马之后拿出来绣的,她折叠好了就压在了药膏底下。
帕子的绣活极好,手脚缜密,绣案的寓意也极其好,若是在平时,何氏定要夸上几句,再好好看看,如今只觉得心里真像是针扎的小孔,疼的密密麻麻。
这块方帕,何氏记得高年以前便说了他若是有思仪之人,愿和她一起鸳鸯戏水,共浴一池。当时何氏还嫌他讲究,文绉绉的调子不切实际。
何氏不忍再看,她将鸳鸯戏水的帕子匆匆折了塞了回去,再拿这个药膏压着,又将妆奁的柜子关上。
何氏六神无主,她怕长娆进来看见,只能来回踱步调整自己的心情。
转来转去,目光定格在了木柜子旁边的竹篓子上,这个篓子里装着长娆的脏衣裳,最上面放着的是长娆翻出来的沾了葵水的里衣,已经干涸了。
之前长娆因为害羞放了起来,最近就给忘记了洗。
长娆今日翻出来打算拿来洗洗,谁知被何氏给瞧见了,里衣很白,衬得那抹干涸的葵水异常明显。
何氏拿了起来,她紧紧盯着那抹干涸的血迹,僵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眨一下。
长娆提着竹篮推进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