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正盯着长娆巧步微挪呢, 自家媳妇是咋看咋如意呐, 看她抬手比划间, 真他娘的赏心悦目,令人心旷神怡。
何遇瞧的正欢,这掌柜的做了许多年的生意也是一个有眼力见儿的,怎么能没有发现他的心思。
但看长娆年岁不大,面庞显小, 没有挽发髻, 他以为是哪家没出阁的姑娘, 被眼前这尊爷给瞧上了。
上次他来不是说他家已经有夫人了吗。
回过头想,但也指不定是啥家门秘辛呢, 再说了看这尊爷的长相品貌,出手的阔绰度,后院能只有一个吗,多一些姨娘也不奇怪。
于是布庄掌柜自作聪明, 谄媚权贵的靠到何遇身旁说,“大爷可是瞧上了那位姑娘,这方不才,是否需要给您引荐引荐”
何遇委实不喜欢别人趁他心情正好的时候,前来打扰他的雅兴,当即甩了脸子,他扭头过来,目光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布庄掌柜。
真他娘的冤家路窄,他进来布庄的时候,正愁没地方挑刺找他的麻烦呢,如今他倒好自个送上门来了。
何遇不想惊动长娆,他记起来时长娆便说了他声音中足一些就有些吓人,于是他放缓了声气,漫不经心的说,“爷早些时候在你这买的衣裳,爷的夫人很瞧不上眼,爷记得爷来你这儿买衣裳的时候,你可是夸了海口跟爷保证说,爷的夫人瞧见了指定喜欢呢,定然心悦,不承想你这店不大,你诓人的本事却不小呐。”
说完,何遇左右上下的瞧了这布庄店,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柜台说,“依大爷看,你这店不如拆了算了,也省得更多的人来这上当,受你的蒙骗。”
言罢,何遇的目光定格在布庄房梁的横木上,仿佛下一刻真好上手给它弄断了,这横木房梁若是一断,布庄就算是从顶上塌下来了毁了。
布庄掌柜看何遇不像是开玩笑的,他本来瞧着就不是善茬,若是真找麻烦,那可怎么办,他承认他之前买衣裳给何遇的时候,为了把店里堆积的成衣都给卖出去,把话说得太满了,谁料知道他家夫人竟是个挑剔的。
此刻布庄老板只想扇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这许多的,都入不她的眼,搞得这尊煞神今儿个往自家的布庄来,这不是流年不利吗这不是。
布庄掌柜是个得罪不起人的,他也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立马就单手作揖,躬身弯腰笑着赔不是,“我们做生意的求的都是回头客,哪敢诓爷呐,就是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呐,您带走的那些衣裳,确确实实是小店里最新鲜的款式和料子了,没承想您家夫人瞧不上啊,这样吧为了给您和夫人赔不是,我们给您出最低的价位,您改日带着夫人来小店里亲自挑了瞧瞧”
何遇骂道,“爷缺的是你那点银子吗”
何遇这句话可没有收声,正在挑选布料的长娆一下子就听到了,她转身走过来看着何遇问,“怎么了”
点头哈腰的这个人貌似是布庄的掌柜吧,眼瞅着他对着何遇连连道歉,长娆以为何遇又犯脾气了,她扯了他的袖子,垫脚凑到何遇的耳边小声问,“夫君怎么啦”
没办法不垫脚,因为两个人的身高差距缺的不是一星半点。
何遇又闻到了长娆身上的那股清清浅浅的香味,好似在她发丝里,又好似在她张口的唇齿间。
他郁闷被消散了很多,大手一把将长娆揽在怀里。
果然,还是这样的姿势他最喜欢,最服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