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江安安是想亲自给它洗澡的,顺便刷一刷它的好感值。
可惜她病得太重,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待到春花将洗得湿漉漉却干干净净的小狗提进来,它便立刻迫不及待地蹭到了炭盆旁,烤火将身上湿哒哒的毛烘干。
春花擦着手,笑盈盈地看着它,“小主,这小狗似乎挺聪明的,还懂自个儿烤火。您瞧瞧,它还会抬起前爪去温干肚皮上的毛呢。”
春花看得“噗嗤”一笑,江安安的脑袋里又响起了系统气急败坏的声音,让她片刻不得安宁。
“春花,你再同我说说,那裴太医昨日把我送回来之后,又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江安安见系统快要恼羞成怒,只好转移春花的注意力。
春花见江安安问她,立刻正色思索着回答,“昨儿夜色太晚,裴太医只喊了几个小太监将小主抬回来,又给小主把了脉,从药箱里取了些药出来让奴婢给小主煎服。”
“但裴太医说小主的病情复杂,他药箱里的药并不齐全,还得他回了太医院将要给小主的药开齐,再送过来。”春花紧紧皱着的眉舒展开来,“小主,裴太医真是一个好人。这还是奴婢见到的第一个给小主如此尽心尽力看病送药的太医,这样的太医才称得上是仁者医心呢”
春花忍不住唠叨的毛病又犯了,叽里呱啦夸了裴太医一大堆,听得系统都忍不住歪了歪身子,用小屁股对着她,以示对她的嫌弃。
江安安却是抿着唇,耐心听春花将话都说完。
她初来乍到,又没有原身的记忆,对这宫里所有事情的了解都来源于春花。
虽然春花唠唠叨叨,讲话也没有什么重点,但说了这么多废话,也总有一两句是有用的。
春花说完后,自个儿都忍不住去倒茶喝了。
江安安一双潋滟又略显清冷的丹凤眼中却闪过一丝阴霾,瞥向外头的天色道“如今是什么时候了”
春花微微皱眉道“回小主,小主昏迷了一整个白日,如今已是快到晚膳时分了。”
江安安轻笑道“那裴太医如今还没送药过来,只怕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春花绞着手,有些不甘地道“定是以玉贵妃马首是瞻的那几个太医拦着裴太医,不许他来为小主诊治”
江安安不动声色地抚着衾被上的兰花绣纹,暗暗记下了玉贵妃这个名字。
想必她在宫中过得如此凄惨,少不了那玉贵妃的一份功劳。
“不必等他了。”江安安淡声道,“你快些去吃晚饭吧。”
春花隐有一愣,“小主呢小主一整日没吃东西,虽说没胃口,也该进些粥食。”
“我现在不饿。”江安安顿了顿,知道若她不吃,春花肯定放心不下,便又补充道,“我晚些再吃一碗粥便是,你先去吃罢。”
春花咬了咬唇,仍旧放心不下地一步三回头,“那小主,奴婢便先去用些饭食,再来伺候小主。”
江安安抿唇笑了笑,凤尾微微挑起,即便是一脸病容,也依旧难掩国色生香,姝色夺人。
惊艳得回头只瞥了一眼的春花差点被门槛绊倒,饶是她伺候江安安许久,见惯了这无边的美貌,也仍旧容易因江安安的一颦一笑而美得忘记呼吸。
江安安知道春花早就饿坏了,一整日忙前忙后伺候着她,忙得连晌午也未进食,所以方才才让她听见了春花的唠叨中夹杂着几声饥肠辘辘的咕咕声。
春花不过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这样小小的年纪,放在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