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敢诅咒我家小主”
“呵,小主又如何在这宫里,落魄的主子还抵不上一个说得上话的奴才管用,知道么”
“咳咳咳”江安安喉咙一阵发痒,又止不住地咳起来。
只是因这一咳,外头的声音又听不太真切了,只是依稀还是争吵声,仿佛是春花不愿意按了手印领那一筐子缺斤少两的银屑炭。
江安安拧紧了眉,在心底问道“怎么回事说好的一大筐有优质银丝炭呢”
汪汪汪任务奖励当然要任务完成者本人亲自去领咯
江安安明白了,咬咬牙搀着扶手椅站起来,强忍着身体的不舒服,慢慢挪到了门边。
原来是个年纪稍大些的太监送炭过来的,面容瞧起来有些刻薄,脚边还放着一个木制的小推车,上头放着三四筐炭。
春花倒是和他争得脸都红了,眼睛里也憋了一汪泪,只是强忍着没有落出来。
她到底还是个小姑娘,论嘴上的功夫,怎么比得过眼前这明显在宫里摸爬滚打了许多年的太监。
江安安见两人吵得热闹,丝毫没注意到她出来,只好又咳了一声,终于吸引到了他们两人的注意。
春花见江安安面色惨白地倚在门边,立刻收了声,跑到江安安身边扶着,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小主,外头风这样大,你怎的出来了可要仔细身子。”
一面说,春花一面心疼地替江安安拢了拢衣领。
才吹了几口风,江安安的手脚就已经冰凉,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如果不是春花扶着她,她可能真的会倒下去。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弱不禁风”这种体验。
那太监在江安安出声的一刹那,就看了过来。
看到一袭绯色蜀锦裙的女子倚在门边,云堆翠鬓,纤腰楚楚,手里拿着一支殷红的腊梅,衬得眉目胜雪,丽色惊人。
又因憔悴的神色和病容,而显得弱柳扶风,惹人心生怜惜。
他的眼里出现了一瞬的恍惚。
再回过神来,立刻半跪下行大礼道“奴才惜薪司黄飞尘,见过小主。”
江安安瞥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朝春花道“快去按了手印领了木炭吧,不必再折腾了。”
春花有些不服气,但江安安的话,她不得不听,只要咬了咬唇,憋着一汪泪水,走到那筐明显少了一小半的银屑炭边。
她弯下腰,正要背起来,却被黄飞尘拦住了。
“诶诶诶,不是这筐,不是这筐。”黄飞尘拍拍另一筐装得满满当当的银丝炭,满脸堆笑道,“这筐才是给小主的。”
江安安瞥向那筐优质银丝炭,弯唇讥诮道“我记得我的份例,不该有这么多的银丝炭。”
“”黄飞尘一拍大腿道,“都怪平日里那群不长眼的奴才,以前克扣了小主好多银丝炭,今日奴才将他们所克扣的都补上,还望小主大人有大量,莫与我们奴才计较这些。”
江安安淡淡睨了黄飞尘一眼,朝春花道“收下吧。”
江安安重新进了屋子里头,春花也很快捧着一小盆银丝炭走了进来,脸上还是费解又讶异的神情,“小主,今儿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惜薪司那狗奴才哪个不是捧高踩低的,今日竟这般好心,给了小主这么一大筐银丝炭”
春花垂下眸子皱眉深思道“会不会这炭里头动了什么手脚”
江安安伸手将头顶上的簪子取下来,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