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安忙摆手道,“这如何能行万一碰到了玉姐姐的伤口,可就麻烦了,我还是搬条软凳,守在这儿便是。”
玉贵妃立刻嘟了嘟嘴,指尖有些幽怨地攥着衾被搓揉着,可怜兮兮地说起往事来,“江妹妹可知道,我从小是跟着父兄在西北长大的,那儿黄沙漫天,远不如你们江南山明水秀。在那儿,我没有朋友,也因为外边太乱,只能缩在府中,每日除了看我父亲舞刀弄剑,就是看我兄长舞刀弄剑,实在无趣得很。”
“直到十岁左右我才回京师。回京师之后,母亲便时常带我去参加宴席,我才知道原来有手帕之交这个词的存在。京师的世家贵女们,都有她们的手帕之交,唯独我没有虽她们碍于我父兄的声名权势,交好于我,但总归不如从小长大的亲密无间。”
“且我听说,她们手帕之交小时候时常会去对方府上做客,并睡在同一张床上说些体己话想来,却都是我不曾经历过的”玉贵妃叹了一口气,漂亮的丹凤眼中满是遗憾。
说了半天,江安安总算明白了玉贵妃想说什么。
她也跟着叹了口气,提了提裙摆道“那嫔妾便满足一回玉姐姐的愿望吧。”
若是不答应玉贵妃,以后就更得被缠着了。
江安安只好答应玉贵妃一回,希望玉贵妃满足了心愿之后,可以放过她。
这是玉贵妃梦寐以求的事情,终于和自个儿的好姐妹躺在同一张床上,望着顶上的帐幔在浓重轻幽的夜色里,在耳边窃窃私语说些体己话。
“江妹妹,我瞧着你方才与那吕太医,似乎有些嫌隙”
江安安稍稍沉吟片刻,才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都过去了”
玉贵妃忽然叹了一口气,在衾被之中捏了捏江安安的手背道“从前的事,是我做得不对,那吕太医也只是受我所迫做事,所以妹妹不要怪她,要怪我就都怪我便是了”
江安安沉默着,没有答话。
其实江安安与玉贵妃一直这样不冷不热的,也是有着玉贵妃害死了原主的心结所在。
如今在这样静寂的夜色里,只能听到窗牖外晚睡的雀儿偶尔叽叽喳喳的叫两声,玉贵妃突然这样敞开心扉将话挑明了说,江安安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玉贵妃的语气格外真挚,发自肺腑地说道“江妹妹,既然难以再回到当初,我就只能用另一种方式弥补我曾犯下的错,比如再对你好一些,再者今后我也会以江妹妹的名义去民间行善积德,兴修寺庙,布施灾民,你看如何”
如此这般,也确实是玉贵妃真心悔过了。
虽然是借着系统的缘由才让玉贵妃这么快就变了一个人似的,但她如此真心实意,江安安想到玉贵妃若真能如她所言,那倒也确实能造福许多百姓了。
所以江安安想了想,便回握住玉贵妃的手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知道玉姐姐也是因为太在意皇上,所以罢了,都过去了。”
玉贵妃听出来江安安这是原谅了她,心中一喜,又忙表示道“江妹妹,我以后不会那样了,如今在我心中,你你比皇上重要多了。”
这也是玉贵妃的肺腑之言。
江安安其实没必要。
这话江安安更加没法接了。
幸好玉贵妃很快又聊起了旁的话题。
心结解开了,江安安的嗓音便没有之前那般紧绷了,越发如昆山碎玉,很是悦耳清澈,在夜色里又格外放轻了一些,揉碎在微凉的晚风里。
明明是催人好眠的声音,玉贵妃却越来越兴奋,同江安安的闲聊也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