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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得令,“咻”飞出去,缠着丫丫的手腕将人拽了回来。
亓鼎紧紧攥住丫丫的手,生怕他再这么一声不吭飞出去,正想开口教训他两句,丫丫却先开口了。
不仅开口,嗓门儿还不小。
“爸爸你说的不对两个男的明明也是约会我听见有个人说老公亲我了”丫丫手一抬,指的正是他方才去看的那两人。
亓鼎一怔,正好那对情侣那绵长的一吻亲完了,许是忍不住了想转换阵地,牵了手从里面朝外走来,他定睛一看。
哟呵还真是俩男人
亓鼎挠挠头,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性取向这个事情,正在他为难的时候,那对同性情侣已经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迎面朝他和张舟瑜走过来。
双方擦肩而过的时候,亓鼎看到对方投过来不带恶意却调侃的眼神,仿佛在笑这么巧遇到了同类。他差点没忍住反身拉住那哥们儿的手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真不是一类人”
丫丫在车上才降下去的警惕心这会儿又重新爬升了上来,他蹿进亓鼎怀里,抱着亓鼎的脖子,紧紧盯着前面张舟瑜的背影,小声道“爸爸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绝对不会让坏蛋咬你”
“”亓鼎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在那儿。”张舟瑜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亓鼎揉了一把脸,在丫丫头上狠狠搓了一下,警告“别瞎说”
他往前看去,一个比丫丫大不了多少的小男孩抱着双膝坐在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安静地看着前方。
“你们来啦,等等,我过会儿就好。”小男孩没动,但话却是对着他们俩说的。
亓鼎走过去站在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隐约看到湖对面有个人在放河灯,他出声问道“你认识的”
小男孩没回答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直到那河灯慢慢飘到湖中间灭了,对岸的女人也被人拉起身离开,他才悠悠道“那是我妈妈。”
亓鼎低头看了他一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不,她不是你的母亲。”张舟瑜冷酷的声音乘着冬夜的寒风传过来,“曲清,文学院教授,只有一个儿子,名叫周君言,十年前去世,享年二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