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他光从张舟瑜家走到别墅区门口就走了半小时,好不容易出去了,又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叫不着车,沿着马路走了老远才终于拦到一辆计程车,还被坐地起价多花了一倍的车钱。
“所以说有钱人有什么好住大别墅又怎么样还不是出行都不方便破地儿连个车都叫不到”亓鼎瘫在椅子里揉小腿,抱怨道。
周礼虽不知他火急火燎地跑了是为了什么事儿,但亓鼎回程的惨状他已经听明白了,听了他这话,忍不住从自己床位上探出头,“讲道理,人都住那儿了,外出根本不需要叫车啊,弄不好车库里的代步工具一周换着开都能不重样呢”
亓鼎被他说的一哽“还不兴人有个心理安慰了”
周礼“嘿嘿”直笑“您这不是心理安慰,是自欺欺人。”
亓鼎懒得理他,洗漱完爬上床,挨着床垫儿时忍不住舒服地叹息了一声。
晕头转向了一天,终于可以休息了。
他眨眨眼,想起临别前张舟瑜最后说的那四个字。
炼鬼禁丹。亓鼎无声地重复了一遍,有些想念老头了,可惜打电话过去那边照样没接。
每次老头出远门,总是联系不上的。头几次亓鼎还很为他担心,后来见他总是平安归来,身体十分健康,被惹毛了揍两个自己都没问题,也就习惯了。
算算时间,老头这次出门也两个多月了,以往最久的一次是三个月,不过他这次特地交代过会比较久,弄不好寒假回去才能见着也不一定。
这么想着,亓鼎稍稍不安的心又落了回去。他朝里翻了个身,对上不知什么时候有样学样的躺到他边上,精神十足瞧着他看的丫丫骨溜溜的大眼睛,冷不丁给这小鬼吓了一跳。
“啧,早晚给你吓出心脏病。”亓鼎压低声音说了他一句。
丫丫浑不在意地咧嘴冲他嘻嘻直笑,亓鼎瞧他这样便没了脾气,抬手作势在他额上弹了一个爆栗,当然是弹了个空,只是缩回来的时候似乎感觉指尖触到了一点什么,像新生儿柔软的毛发。
“咦”亓鼎稀奇地又伸出手去摸丫丫的脑袋,这回却什么都没摸到,他忍不住搓了搓指尖,心想自己可能是累坏了,都出现幻觉了。
亓鼎咕哝了一声,闭上眼很快睡了过去,没有发现用小手枕着自己脑袋的丫丫,额前的一小撮绒发上闪过一丝暗芒。
第二天一早,亓鼎被闹钟吵醒。他习惯性闭着眼伸出手去枕头边摸手机,想着关掉闹钟再睡十分钟,冷不防摸到一个毛绒绒的东西,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听到一声轻轻的嬉笑,随后感觉到掌心被什么顶了顶,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爸爸”丫丫见他睁眼,脆声喊了一句,又歪着脑袋蹭了蹭他的掌心。
亓鼎顺手揉了一下,发丝细软,软软和和摸起来很是舒服,他忍不住又眯了眼
嗯脑袋头发
睡了一晚上运转缓慢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盖在小脑袋上的手一僵,下一秒亓鼎便大喊一句,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操”
他、他、他能摸着丫丫的灵体了
“操,你鬼压床啊鼎哥这一声儿把我晨bo都吓软了”周礼撑着起半边身子,从对面儿铺看过来。
亓鼎看了一眼已经挪到他对面盘腿坐在他小腿位置的丫丫,虽然轻的不像一个正常人类孩子的体重,但他确实感觉到小腿上有一点压迫的重量
亓鼎舔唇吞了口唾沫,僵硬地转过脸看向周礼,开口问道“你,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