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走到近前,凝望着他父母的面庞。他从没想过会有一座雕塑多么奇怪,看到石刻的自己,一个快乐的婴儿,头上没有伤疤
“哦,天呐,是你们的雕像”赫敏惊叫道。
哈利感同身受,他多么希望他能做一个快乐的婴儿,每晚在妈妈的怀中入睡,爸爸会给他读故事。
“走吧。”瞻仰够了之后,哈利说道。两人继续朝教堂走去,过街时他回头看了看,雕像又变成了战争纪念碑。
走近教堂,歌声越来越响,哈利嗓子发紧,他如此强烈地想起了霍格沃茨,想到了皮皮鬼从盔甲里胡乱吼唱圣诞颂歌,想到了大礼堂里的十二棵圣诞树,想到了邓布利多戴着拉彩包爆竹赢到的女帽,想到了罗恩穿着手编毛衣
弗雷德似乎想要发表评论,但是看了看乔治,没有出声。
墓地入口有一扇窄门。赫敏尽可能轻地推开它,两人钻了进去。通向教堂门口的小径滑溜溜的,两边积雪很深,未经踩踏。他们从雪地上穿过去,小心地贴着明亮窗户下的阴影绕向屋后,身后留下深深的沟印。
教堂后面,一排排积雪的墓碑伫立在淡蓝色的银毯上,耀眼的红色、金色和绿色光斑点缀其间,是彩绘玻璃在雪地上的投影。哈利手在衣袋里握紧魔杖,朝最近的墓碑走去。
“看这个,姓艾博,说不定是汉娜失散的亲戚”
“小点声。”赫敏恳求道。
两人踏着雪往墓地深处走去,雪地上留下深深的黑色踪迹。他们弯腰细看古老墓碑上的铭文,时而向周围黑暗中张望,确定没有旁人。
“哈利,这儿”
赫敏在两排墓碑以外,他只好费力地返回去,心脏怦怦地撞击着胸口。
“是不是”
“不是,但你看”
她指着黑乎乎的碑石,哈利弯下腰,看到在结冰的、青苔斑驳的花岗石上,刻着坎德拉。邓布利多,生卒日期底下是及女儿阿利安娜。还有一句格言
珍宝在何处,心也在何处
那么,丽塔。斯基特和穆丽尔说对了几分事实。邓布利多一家确实在这儿住过,还有人在这儿去世。
众人的实现又一次集中到邓布利多身上,哈利觉得这样有点不礼貌,但是他自己也抑制不住好奇之情。
邓布利多眉眼低垂,所有思绪都隐藏在眼睛后面,像他一直以来做的那样,把私人的情绪封印在记忆深处。大家所看到的永远是那个德高望重的长辈。
格林德沃一时脸色煞白,让哈利有些纳闷,也许他也认得她们
看到这坟墓比听说时还要难过,哈利不禁心潮起伏,他和邓布利多都有深深的根埋在这片墓地中。邓布利多本该告诉他这一点,但他从来没想点破这层关系。他们本可以一起访问这个地方,一瞬间哈利想象着跟邓布利多同来这里,那将是怎样的一种交情,那将对他有多么大的意义。然而对于邓布利多而言,他们的亲人躺在同一块墓地上,似乎只是个不重要的巧合,或许与他要哈利做的事情毫不相干。
哈利盯着地面说道“我只是太想要了解您了,教授。”
邓布利多说道“我受宠若惊哈利,我只能说我年轻时犯了许多错误,导致了不可挽回的结果。这些事情被我藏在了心里,是我不敢触碰的东西。”
哈利有些尴尬,但是仍然说道“我只是希望得到您的信任。”
“校长,您没有跟哈利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