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就在我脑边不到两拳的距离。
还没来得及庆幸,身后传来了星灿撕心裂肺的哭喊。我转头,看见星灿哭着向我跑来。
“玧琪哥,呜呜呜你没事吧”她还没停下脚步,便嘭地一下跪在我的身边,搂着我的肩膀要扶我起来。膝盖一定划伤了吧,我想。
肩膀的剧痛让我制止了她的动作。星灿哭得更厉害,我几乎是隔着她的泪水看她的眼睛。红彤彤的眼眶和鼻头,连珠的眼泪,都在传递着“担心痛苦”的情绪。我从没见她哭成这个样子。
我忍着痛,用没受伤的右手撑起身体,她立马扶着我起身。
“我没事,大概左肩脱臼了,你不用担心。”我忍着痛拍拍她的手背,让她不要担心。
这时候司机骂骂咧咧地下来了,看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心里冒火,星灿更是暴跳如雷。她本来就会骂人,在现在暴怒的情况下,指责的话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对着司机扫射。
“你是用脚开车的吗路上牵只狗来开比起你它都算秋名山车神,按颗玻璃珠在你脑门上都比你眼睛明亮,脑子发育落后就赶紧找个地方投胎不要来马路上祸害路人。拐弯不打转向灯的狗东西你以为你玩儿灵车漂移吗”
司机完全骂不过她,灰头土脸地任她带我坐上司机的车,让他带我去医院。
“还有一家外卖”
“不送了,我给爸爸打电话,让他和客人沟通。”
“车”
“不要了,没事,我是下一任老板我做主。”
她霸道地让司机把我们载到了医院。检查后的确是脱臼。医生很快处理好我的伤势,并嘱咐我最近三周都要注意,三周后再来医院拆固定带。
司机在星灿的嘴炮下被轰去交钱,她则陪我坐在了床位上。
司机离开后,在我面前,她原本炸起的毛一一顺了下来,像只小猫一样安安静静不说话,我一看,她居然又湿了眼眶。
我手忙脚乱地想安慰她,这样的星灿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真的很害怕,玧琪哥会离开我。”她嗓音哽咽。
我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我怀里。好像上次她哭泣,我也是用这个姿势安慰她。但是上一次她远没有这次来得激烈。事故刚发生的时候,她的眼泪像是洪水一样,连我都要被她的悲伤感染。
“对不起,我哭这么凶,一定把你吓到了吧”
我摇摇头否认,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希望能缓解她的伤感。
“我不是有个去世的哥哥吗他就是因为车祸去世的。”
我手里动作一顿。
“哥哥他,也是在送我去别的地方后,往回骑车时出的事故,就在我面前发生。看你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所有关于那次车祸的记忆突然涌了出来我很怕你也和哥哥一样”
她身体在明显地颤抖,双手捂着脸,仿佛在承受巨大的恐惧不安。
我没多想,收紧环着她的手臂。
“我不会离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