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家伙应该不会乱说。
“总之我先上去了。”
“夜安,北村松。”绪方彻以为他要去睡觉,还礼貌的道了晚安,毕竟他能活着回来,以后大概就是同事了。
“进来。”
男人全身放松,一只手支着头,靠在高背椅上,似乎在看默剧,电视虽然开着却没有一丝声音传出,房间里安静的可怕。
来送今晚整理出来的文件的北村松连大气也不敢出,眼观鼻鼻观心,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把文件恭敬地递过去后就站在原地不动。
气势真的好强啊,我当初怎么会以为他是个普通有钱人呢。
“啪嗒。”
什么在响
糟了难道是我的冷汗落在地上了吗。
糟糕了
会被杀掉的北村松脸色骤然变白,感到有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
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嗅觉变得灵敏,一缕血腥味飘进了他的鼻子。
随后他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在椅子阴影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还有上方略显瘦削的手腕。
那里深深地划出了一道狰狞的伤口,暗红色的鲜血从中涌出又流淌而下,一滴一滴的滴在木板上。
“啪嗒。”
“啪嗒。”
血液在寂静的房间里十分有节奏的滴着,渐渐汇成一小摊,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这是怎么回事先生之前明明没有受伤
北村松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一双暗红色的眼睛正看着他。
他笑眯眯的问,“你在看什么”
“对不起先生我不该偷偷看您的伤口”青年扑通一声果断的跪倒在地,来了一个标准的士下坐,“请原谅我吧拜托了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
“哦你在看这个”男人眯了眯眼,好像有些惊讶。
“是的因为之前没有发现您有伤口作为下属真是太失责了,都不知道您受伤了真的很惭愧”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更大了一点,“请让我给您包扎吧。”
“原来你被压迫到极限后反而会无所谓吗,是这样的性格啊,没有想到,太有趣了。”
然后男人没有再说话,似乎在观察他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才默不作声的把手递了过去。
半晌过后,漂亮的手腕上已经缠好了绷带,在苍白皮肤的映衬下,显得充满了病态感。
“你还有事”
“啊没,没有了。”
“出去吧。”
“嗯,好的,不是,嗨”北村松手慢脚乱的关上门退了出去。
临关门之前,他看到先生走重新坐好,似乎很累的闭上了眼睛。
等他往回走的时候,却发现走廊转角那里的绪方彻惊讶的看着他。
简直就差把震惊两个字写在脸上。
“你说的上来就是去找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先生难道不在那里面”
“当然在了,怎么了”北村摸不着头脑的问。
“这个时间先生从来不让人进去房间的,甚至爱丽丝也不行。”绪方彻实在不明白这小子哪里特殊,内心燃起了嫉妒的熊熊火焰,把理智焚烧殆尽,“你竟然能活着出来。”
“啊我觉得先生人还是挺好的”北村松对他自信的说。
毕竟这个新老板除了喜怒不定罪恶滔天喜欢自杀还是犯罪导师以外简直没什么缺点。
这个新工作除了容易受伤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