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淮桑被丢在北山的路边,北山的夜晚时常有狼出没,让她自生自灭无异于死亡,莫府的家丁走了之后,又跑了回来,商量着莫淮桑这么好看,要是卖到忘忧乡,肯定是一笔好价钱,他们互相看了看,干多了这样的事情,早就丧失了良知,答应了。
几个家丁发誓不会把这件事情讲出去,在把莫淮桑交出去的时候有些惋惜,要不是她看起来快死了,玩起来一定特别爽。不过这点惋惜在收到银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几个人当天就在忘忧乡潇洒了一夜。
莫淮桑心早就死了,不想再活下去,就算忘忧乡的老鸨是劝也好,骂也好,也无动于衷。直到一个女大夫过来。
她说活着才有机会报仇,命不能白白的丢掉。对啊,凭什么死的是自己,不是那些表面冠冕堂皇背地里却一身肮脏的畜生,不是那些因为一己之私就枉顾他人性命的猪狗
莫淮桑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自己曾经是多么在意清白,多么在意人格和自我,她巴结那些达官贵族,只是为了从他们的口中获得只言片语。
莫淮桑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直到遇见了含笑。
“苞温润以如玉,吐芬芳其若兰。俯首如盖,仰者如喜。”含笑,名副其实。
莫淮桑由含笑想到诗句时,有些楞了,自己刻意的忘记曾经也是饱读诗书的闺秀,刻意忘记自己看过的四书五经,没想到却被一个女子的笑给唤醒了记忆。
莫淮桑有些自嘲的笑了,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追寻这些。但是看着含笑干净的眼睛里面的凄楚害怕,莫淮桑有些楞了。若是当年
莫淮桑私底下给了老鸨银钱,几乎是存下的大半家当,只是为了不要让含笑去接客。没想到这个行为却让含笑会一直缠着自己,用冷漠拒绝对方也无动于衷,到之后,莫淮桑看着含笑明媚的样子,几乎快忘记了仇恨。
莫淮桑没有回应含笑的感情,但是却不自觉的回避那些男人的触碰,她开始换了一种方法去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因为含笑的重视,因为含笑的泪水让自己不忍。
月前,莫淮桑打听到,九府提督莫文书要和某个大人物来玉林城,百花节正是因此才提前举行。
两年时间,再借着父亲给的书信,莫淮桑敢肯定当年父亲的死一定和莫文书有关,甚至是和他背后的那个人有关,莫淮桑早就已经放弃了去申冤,去找所谓的清官平反,莫淮桑想要在今天晚上,直接杀了莫文书和他背后的那个男人,就算搭上性命也没有关系。
说起之前那些事,莫淮桑眼里再也没有泪,反而是浓浓的嘲讽和不屑,对那些人的,也是对自己的。有些时候,莫淮桑想自己也是配不上含笑的。自己,早就脏到了极致。
但是在对上含笑的眼睛时,莫淮桑把所有的感情隐藏的干干净净,抬手擦着含笑眼中的泪水。
含笑在莫淮桑怀里哭到岔气,想到莫淮桑曾经受过的屈辱,心里涌起悲伤和愤怒,看着莫淮桑平静的眼睛,心一阵阵发疼,又有些发慌。
太平静了,平静到含笑怀疑眼前的一切是不是真实,平静到含笑感觉抓不住莫淮桑,含笑吻着莫淮桑的眉眼,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猜测。
“含笑,你不会一个人的。”莫淮桑察觉到含笑想要说什么,笑了笑,安抚着含笑的情绪,假装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真的吗”含笑想问,却不敢问,顺着莫淮桑的话,打了个哭嗝,眼泪汪汪的看着莫淮桑。
“当然是真的,没有我你这个小呆瓜可怎么办。”莫淮桑刮了刮含笑的鼻子,然后起身走到桌子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