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清眼皮微瞌,没说话。
摄影师跟过来,镜头对焦,让所有人都能看得清中华国粹的美丽和韵味。
简楠蹲在箱子旁边,用着谨慎而严谨的态度看着“我记得有一部戏,天女散花用的就是正凤,是旦角唱的,非常漂亮。”
刘玉清说“还有呢”
“这个是葫芦簪。”简楠眼睛笑眯眯“以前奶奶给我示范过,因为这模样像葫芦嘛,记得比较清楚。”
刘玉清冷笑了一声。
不远处的几个箱子装的都是戏服,那个年代戏服的做工都是非常考究的,一针一线都是绣娘们呕心沥血所作,虽然头面简楠是认得不全,但是到了戏服这一块,他算是半个行家。
“这针脚好密”简楠捧着戏服的一角,看着凤凰的纹理,最后在眼睛处啧啧称奇“这个眼睛没处理好。”
刘玉清来了兴趣,他皱眉“怎么不好,你知道这套戏服价值多少吗”
简楠一码归一码,蹲下身来说“眼睛是最考验功底的,这个凤凰的眼睛颜色深,要想表达出活灵活现的话这里肯定要用卷针绣,然后慢慢勾,她这里处理得不是很好,这只凤凰本来应该更好的。”
刘玉清看了一会,开口“你能改”
“我能”简楠精神一震“我可以给您改”
刘玉清将戏服拿出来,一脸的怀念“这是她很喜欢的一件戏服,你要是能改就改吧。”
简楠忙不迭地点头“我可以”
刘玉清见他这兴奋的小模样,冷哼一声“就算改好我也不会收你的。”
简楠倒是自在“我试试。”
有的时候,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简楠缠人的功夫从小时候在厉川的身上就有所体现,他要是认准了一件目标,就能够不计得失地去执行,像是一棵能顶着恶劣环境生长的野草,一旦给他一点点的阳光和雨露,他就可以抓住这一线生机,肆无忌惮地成长。
刘玉清“那你就试试。”
于是从这一天开始,简楠就开始了不分昼夜的改线,因为时间紧迫的缘故,老有拍摄的时间也基本进入了倒计时,他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虽然可能会很困难,可他真的不想放弃京华云烟,不想放弃每一个得来不易的机会,哪怕有一线希望,他也会牢牢抓住的。
刺绣这种事情,理论完成了,但是实践起来就很难,改线这种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是真的难,每一个绣娘都会有自己的思路,而且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件戏服的价值是无法用钱来估量的,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毁了一件衣服,简楠抱着戏服研究了一晚上从哪里动手,一直没敢下手。
第二天早上。
“你改完了”
刘玉清泡着茶。
简楠顶着黑眼圈进来,甚至脸上还戴了眼镜,这是他首次在镜头下面暴露戴眼镜的造型,白皙清秀的脸庞上戴着一个银框圆弧眼镜,看起来秀气斯文。
观众也很惊讶
“楠楠戴眼镜了”
“我记得冷冷也有一个眼镜的造型,好像”
“好看的眼镜。”
刘玉清也注意到了“你戴眼镜了”
“嗯,眼睛不太舒服。”简楠推了推镜框,把大事化小“不是什么大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刘玉清听说过有些绣娘的眼睛不好,但简楠又不是绣娘,更何况,他年纪这么轻,怎么会眼睛就不好了
老人家心里犯着嘀咕,但到底是没有多说什么。
简楠旁边放着箱子,他坐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