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把餐桌上的粥推远了点。
“不吃了”江洒撑着脑袋看他,昨晚喝多了,这会儿他头还疼着,本来都让家里人打电话给学校请好假了,但听说顾席昨晚和人打架把自己弄住院了,他还是抱着自己一颗快炸了的脑袋大早上就上医院来了,江洒坐在凳子上来来回回瞟了顾席那手腕千百回,确定他这程度说不定还没自己头痛严重,出门找医生给自己开了点醒酒药,顺道从外面饭店买了早饭回来,这会儿见他打完电话,“云姐说什么了”
“”
“嗯”江洒等了会儿没听到他回答自己,抬眼见顾席正用着一种十分难以形容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手腕,怎么说呢江洒品了品,觉得那种目光应该是想把纱布剥开,重新砸个骨折什么的。
“不,不是,”江洒顿时顾不得脑袋还疼,猛地坐直身体,“您这是想干嘛啊”
“啧,”顾席摇摇头,“你找两个人把我住院的消息不动声色地传给云卷。”
“你想让她知道还用不动声色直接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不就行了吗”江洒摸出手机翻云卷的电话,“再说了,不动声色您要怎么个不动声色法儿啊”
顾席拿走他手里的电话,按掉放在边上,“就是别让她看出来这事是故意说给她听的,还有,到时候把伤说得严重点,骨折之类吧,反正别说我就是被砸了下。”
江洒从来不是很明白他顾哥的心思,闻言也没有多想,打电话找了两个认识的男生把这事说了,特地交代了“不动声色”以及“把伤说得严重点”。
“好了。”江洒道。
“嗯,”顾席点点头,嘴角微翘,看着心情很是不错。
“顾哥,你这是干什么啊”
“你怎么还在这儿不上课吗一会儿你走的时候让医生给我开个住院证明,拿去学校给我请假。”顾席卸了磨开始杀驴。
“我请假了。”
“哦,那你一会儿走的时候让医生给班主任打个电话。”
“顾哥,”江洒歪着头很是不解,“我就不能就在这儿吗”
“在这儿干嘛陪我看喜羊羊”
“我回去了,”江洒自觉自己没有他顾哥这爱好,起身把餐桌给他收拾了,拿着手机走了。
顾席自个儿一个人躺在床上看动画片,一开始勉强还算得上兴致勃勃,两个小时后他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去,眉间酝着阴郁的冷意,看手机的次数从三十分钟看一次变成一分钟看三十次,可是云卷始终没有打电话过来,就连个短信都没有。
他找江洒要了那两个人的电话,打电话过去询问的时候,那两个人指天誓日地说云卷一定知道他在汇江住院的事。
顾席听完安静了许久,然后哑着嗓音问“你们是不是没说我受伤了”
“怎么可能”那头一口否定,“我们不仅说了,我们还”
顾席沉默着听完他的话,挂了电话。
脑子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叮咚”
手机屏幕猝然亮起,像在漆黑夜空里突然炸开的烟花,拉回了顾席找不到方向的思绪,他把目光移过去,云卷发来的短信顾席,你今天怎么没来学校上课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