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陆明洋,他和夏天晴是在高中的学生会里认识的,大了夏天晴两届,后来两人又先后考上同一所大学。
不过夏天晴念的结构,陆明洋念的建筑。
后来跨入了这个行业,按部就班的积攒年资,考证,直到陆明洋半途“出家”,舍弃建筑师,转去甲方地产公司做项目经理,如鱼得水,平步青云。
到今年陆明洋三十二岁,他是这行里最年轻的主管之一,抓项目很有一套,管理能力深受高层们的欣赏,善于人际交往,像是整天对着图纸的枯燥工作,的确太为难他了。
陆明洋最初要转业的时候,也曾让夏天晴一起去,夏天晴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陆明洋也没勉强,他心里有数,他是志在四方,夏天晴却只关注自己的一亩三分田,这样也好,将来等他站稳脚跟,拿了项目,他们随时都有互相关照的机会。
事实证明,陆明洋后来也的确拿到很多项目,其中有三分之一都和夏天晴所在的公司合作,无论公司找哪个建筑师接手,结构师都是夏天晴。
时日一长,难免会有些流言蜚语,说夏天晴有背景,项目有黑幕,但夏天晴从没走过心,她相信只要专业上无可挑剔,无论公司里的人多嫉妒,如何非议,不管是谁带来的项目,她都是甲方的首选。
直到半年前,夏天晴跳槽到ive ife事务所,她和陆明洋的合作虽然没有以前密切,但是因为这层关系,ive ife也拿到几个陆明洋介绍过来的案子。
到现在,差不多半个圈子的人都知道,夏天晴和陆明洋是一对。
只不过
夏天晴仰靠在沙发里,脑海中回荡着过去的许多片段。
比如陆明洋第一次介绍工程项目给她,比如陆明洋提议要对外公开他们正在交往的事,再比如她带陆明洋见父母,父亲很满意他,母亲却保留态度,还劝夏天晴再多选选。
夏天晴想得入神,直到客厅另一边的套间门忽然开了。
夏天晴一怔,坐起身,刚好见到蓬头垢面的萧晨雨,拿着水杯趿拉着拖鞋走出来。
她走路有些发飘,见到夏天晴打了个招呼,就到开放式厨房里做热水“诶,你回来了,这么早”
“不早了,已经七点了。”夏天晴拿起手机看看时间,“你昨天好像一宿都没回来,跑新闻”
“啊,都七点了”萧晨雨打了个哈欠,靠着厨房和客厅相隔的案台,双眼浮肿,肩膀松垮着,像是被抽干了气。
“昨晚啊,真是险象环生,好不容易抓到那个施工公司老板,当然要去跟拍啦。嘿,还真是幸好去了,我们赶到的时候,警察也刚好到了,当场把人抓捕归案,这么惊险的一幕被我拍到了,回到台里就被领导夸了一顿”
萧晨雨是夏天晴的室友之一,主业是社会新闻记者,偶尔会在报刊杂志上写文章赚稿费,今年只有二十五岁,性格外向,喜欢冒险和追求刺激,干记者这行其实挣不了多少钱,但她每次都像是打了鸡血。
萧晨雨做好热水,又从案台上拿出两个杯子,连同自己的三杯一并倒满。
“对了,我追的这个新闻就是前阵子工地地库塌陷的那个,施工责任人后来跑了,记得吗”
夏天晴当然有印象,只不过不是看新闻知道的,这事在他们业内早就传开了,她还在同事们吐槽的小群里吃了不少瓜。
“记得。”夏天晴走到案台边,看了看三杯水,问“不过,你怎么倒了三杯水,晓辉要回来了”
萧晨雨呼着杯缘的热气,说“她说七点回来的么,还说会给咱们带大餐。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