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要比二十七年的那次事故更容易挖掘。
最主要的是,人们的忘性是很大的,一件那么久远的事,谁还会在意呢,谁还会去翻案呢,二十七年前啊,那时候江堰才出生吧
孙构想到这里,一下子就愣住了。
等等,二十七年前
江堰、江宇
不会吧
孙构安静了几秒,只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十分不能置信的瞪着江堰。
江堰的目光一直盯着他,让人不寒而栗。
孙构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仔细辨认着江堰的轮廓,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你,姓江。”
江堰弯了弯眼角“我自然姓江。”
孙构一顿,问“江宇,是你什么人”
江堰扯了下唇角,停顿了两秒,说“这两年,我一直在想,该怎么让你和纪怀德把二十七年前的事说出来。突然提起这事,一定会引起你们的怀疑,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其中一个人主动提起。”
江堰的双手撑在桌沿,继续道“那件事,原本参与的结构也跑不了,一旦工程出事,结构做阴阳图的事一定会被追究。他为了你们给的好处费,一时想歪了,清白了一辈子,最终折在这件事情上。我也想过,除了钱,你们应该还许了其他好处,否则他不至于冒这个险。”
“他会死在那次的事故里,我相信连你们都意想不到,但这也等于给你们找了借口,把所有脏水都泼在他一个人身上。纪怀德当时的公司,被追究了连带责任,赔了一些钱,但对他个人并没有什么损失。此后二十七年,你下海做了甲方,一直给纪怀德项目做,你们联手又干了几次大的,一次比一次玩的老道,赚了多少亏心钱,我想连你自己都没数。但是俗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时候到了。”
孙构一直接不上话,只是震惊的瞪着江堰。
直到江堰走上前一步,轻声对他说“你已经出局了。历城从此,再无你的立足之地。”
孙构晃了晃神,脚下跟着打晃,他立刻扶着椅子,等站稳了,才问“你以为这样,就能帮江宇翻案他也参与了,他洗不白他只是倒霉,折在了自己设计的阴阳图纸上”
江堰冷冷的瞅着他,说“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遭到了报应。你们呢眼下只是接受调查,就算一桩桩证据确凿,也不过就是多坐几年牢,以你的年纪,还有机会出来的。”
孙构不能置信的看他“你搞这么大,玩了这么多人,砸了这么多钱,就是为了送我们去坐牢这样你就能高兴了”
江堰“不能,但我一定要这么做。”
孙构愣了,他实在不懂。
江堰费了这么大周折,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值得吗
江堰说“我也不妨老实告诉你,我从没想过要为江宇翻案,我知道很难,也不想把黑的说成白的。但是当年参与这件事,有份让他背锅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要不这么做,我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我连做梦都会想起这事。不知道你们这二十七年,睡得安稳么”
孙构喃喃的说“你疯了你”
江堰扫了他一眼,坐回到办公桌前“我就不送客了。孙总,请慢走。”
可孙构却没动,他仍站在那里,恶狠狠地瞪着江堰。
然后,他抄起桌上的水杯,朝江堰用力砸过去。
江堰朝旁边躲了一下,躲开了。
孙构见状,又要去抓桌上的其他东西,打算跟他干一架。
就在这时,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