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英已经找不到反驳的话了,他所能说出的理由都一一被睿智地李婶给挡了回去。
钟扬同样说不出反对的话,不然就是对楚英不满意。
两个人就由着李婶去准备,李婶说干就干,前一天让李童儿到村子里买了一些菜肉打了一坛黄粱酒,他带着青岚将院子收拾了一遍,在钟扬房间的窗户上贴了几个红喜字,又换了一个红色的帷帐,拾掇的十分喜庆。
钟扬这个碍事的,趁着大家都忙,没有人看管他,悄悄地出了家门,到双木村转了起来。
这是钟扬第一次见到这般古香古色的村庄,稀稀落落的房屋散在道路两旁,整齐的农田上残留着丰收时的欢喜,袅袅的炊烟升入高高的天穹,鸡犬相闻,花鸟虫鸣比比皆是。
红彤彤的夕阳挂在了山头,大小枝叶上沾染了丝丝的暮光,没有云霞的天边,被绣上了一道金光。
行人寥寥,偶尔有人和钟扬打招呼,钟扬也会亲切地回个好。
宁静的生活,似乎会一直延续下去,也好像一个随时都会被撕开的假象。
“喂,病秧子,你还没死呢。”钟扬正在悠悠地享受晚风带来的舒爽,被一个恶意的女声打断了,来人是钟扬二叔家的堂妹钟欢,面容娇俏,口上却十分恶毒,她是从河边的方向过来的,正提着一桶浣溪过的衣物。
“让你失望了。”钟扬淡淡地道。
钟欢一噎,“哼,下个月,我要出嫁了。”
“哦。”钟扬不知道钟欢要对他说什么,两家已经很久不再来往吧。
“咱们你一起长大的,你作为堂哥不应该给我添妆吗。”
钟扬无语,这钟欢怎么这么脸大呢,当初两家闹成那个样子,和断绝关系差不多了,张口闭口就让小童生给添妆,真当小童生是个面团好欺负吗。
钟扬刚想要说什么,就见楚英过来了,楚英是专门出来找他,对于钟扬没和人说自己私自出门,可真是急坏了李婶等人。
“相公,你怎么来这里了。”
钟欢见到楚英,屁都不敢放,提着自己的桶快步离开了,就好像后面有恶狗在追她。
楚英眯着眼看着钟欢的背景道,“那是钟欢,她和你说什么了,有没有欺负你。”
“她还没有欺负我,楚英哥你就过来,她刚刚说她要出嫁了要我给他添嫁妆,这个咱们该出吗。”钟扬眨了眨眼问,顺带告了钟欢一个小小的黑状。
“不用,以前为了名声要做个样子,现在不用了。”
钟扬感觉扎心了,又是一阵胸闷。之前是为了名声,就算不乐意,但因为要科举考试,所以婚丧嫁娶怎么都要做个样子,现在连科举都没有了,他们就不用和二叔一家维持虚假的面子情了。
楚英一边陪着钟扬踩着地上腐烂的叶子往回走一边叮嘱他道,“相公,你下次出门前记得给我说一声,我陪你出来,别突然不见了。发现你不见了,李婶和童儿他们都急坏了。”
“好的,我记下了。”钟扬十分积极的认错。
回到家中,还是不免又被李婶数落了一顿,鉴于明天是他和楚英的好日子,李婶虽然说了他,还是放过了他。
第二天一早,李婶就开始整治放菜了。排骨和难得买到的驴肉这些都是早早地炖上了。
“娘,好香啊。”李童儿对李婶的做的菜不住地夸奖。
“去,一会儿再吃,让你去请亲家老爷夫郎,你去了吗。”李婶一把打掉李童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