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帝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处置了首犯,将从犯都根据情节严重与否做出了相应的处置还不解气,干脆拿宣州华州明州等几个州府的士子的前途杀鸡儆猴了一番,直接废除了这些地区的科举。
这对这些地区的无辜学子来说,自然是天降噩耗,就算是带头闹事的,也没有想到是这么结果。他们本来是想要逼迫皇帝改变政策,没想到自身没有了性命不说,还成了本地读书人的罪人。
说不得,要遗臭万年了。
那些早绝了考试的心思的学生还好说,守着功名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就是了,也就是少收几个学生几个束脩的事情。
可对那些还想要往上考的,这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命根子给割掉了一样,身心都受到了摧残,小童生就是突闻这一噩耗,气吐血死去的。
小童生的身世则是有些孤苦,自幼丧母,父亲独自一人将他抚养长大,十三岁那年考上了童生,当年的府试却落了榜,十五那年父亲去世,嫡亲二叔想要谋夺财产,靠着热孝娶进门的夫郎保住了家业和性命,小童生父亲是个秀才,和小童生的母亲两情相悦举案齐眉,因为爱妻早亡意气消沉又为了照顾幼小的小童生没有继续科举,小童生一直把科举当作了自己的责任这辈子的目标,刚出孝却又听到了废除科举的噩耗。
小童生留下的执念就是考科举,钟扬不答应就不能很好的和这个身体很好的融合。
“这不是我不想考,是皇帝老爷不让考,我有什么办法呀。”
“你饱读诗书的十三岁的童生,让我一个没有什么文化的普通人来靠科举,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你想想你的身份,现在也算是我的了,我们做什么能够打动一个王朝的最高掌权者让他自打嘴巴改变政策恢复科举呢,作为皇帝,为了面子,就算是做错了事情他们也不会承认,只会继续错上加错。”
钟扬哑着嗓子低声念叨试图劝说原身,结果是他的胸更闷了,钟扬捂着心口,又换了另一种劝法。
“我说你们这些读书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功利世俗,读书难道就只为了科举功名利禄吗,修身养性著书传世不都挺好的。”
“别别别,我不说了。”
钟扬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原身这个小家伙,真是估值地不行。他有本事就自己活过来自己上,吊着他钟扬的一口气算怎么回事,钟扬虽然的确是很想要继续活下去的,可是这么受制于人的活着忒没意思了。
“废除科举是皇帝老爷子对你们这里读书人不听话的制裁,不准这些地方的人科举,那应该不会是通过简简单单的搬家更换户籍就能解决的,况且其他地方的学子也不欢迎你们这些地区的人去考试,人家的名额本来就有限,再来这么多和人竞争的人谁愿意,我实在想不出可能让你参加科举的法子。”
钟扬越说打击小童生的话,他就越不好受。可是,他更希望小童生能认清现实,不要抱有这么不切实际的希望。
楚英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