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倒吊的张启山艰难的从腰间拿出手电准备查看一下,一个偏头,光线对上一张丑陋的脸,毫无防备的张启山就这么被吓到了,一声爆喝,拿着电筒的手就这么砸过去,落地,手脚并用,一阵胖揍。
“佛爷,手下留情。”下地后的二月红无意中听到了铃铛的清脆声,一把抱住手锤脚踢的张启山“他是个人。”
“突然间跳出来想吓死人啊”张启山喘着粗气抱怨“喂,你没事吧”
“老人家”二月红扶起头破血流的老人“老人家,你没事吧” 半响没有反应“他可能听不见”伸手在其眼前挥动“他也看不到。”
二月红小心的将人扶起来,脚下似乎踩到什么,将人移交给张副官,二月红看向脚下,是一串铃铛,刚才他听到的或许就是这串铃铛发出的声音吧。
手不经意抖动了一下,清脆的声音传出,从方才一直瑟瑟发抖的老人这回有反应了,挣扎的甩开搀扶的手,老人跄跄的往他来时路跑回去。
“快跟上。”张启山带着众人紧随其后。
“哎想不到一个瞎子尽然能跑这么快。”齐铁嘴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
“这个老头,对这里的情况非常熟悉,如果我没猜错,这个老头一定是这里的老矿工了。”张启山气息平稳,目光如炬的盯着前边跌跌撞撞的身影“他的眼睛,应该是被日本人刺瞎的,这个矿以前是被日本人买下来的。”
终于,老人在停下来了,蹲在角落里哼着小曲“左执弓,右搭箭,空中射定”
“这不是二爷家的曲子嘛”齐铁嘴闲来无事总喜欢去梨园听二月红唱戏,是以,他一听就知道这是二月红家的戏曲“我听着老头反反复复就这几句,肯定有问题,二爷,要不,您对上几句”
二月红也很在意,这老头一看就知道,他在矿中待了有不少年头,而来过这个矿的红家人就只有舅老爷他们,难保不会有交集“左执弓,右搭箭,空中射定”行家一开口,就知有没有,和老头断断续续的哼唱不同,二月红嗓音清亮,咬字也更为清晰连贯
老头有反应了“二爷”
二月红一愣“老人家”
“二爷二爷”老人紧紧拽着二月红的手
“咦二爷,你们,认识”齐铁嘴糊涂了
“他应该是在叫我二舅姥爷,就是进矿的先人。”二月红解释
老人将二月红他们带到了住所,是一个搭建了许多竹棚的大山洞,看着像是以前矿工住的地方。
难得有这么齐整的休息地,士兵们自动自发的收拾起吃食床铺。
二月红贡献出他带来的白米干菜熏肉,在张启山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整治了一桌热腾腾的饭菜。
“真想不到啊,二爷竟然还有这一手”齐铁嘴蹲在桌子旁,看着桌上一碟碟肉菜,喉咙不停的滚动,好香好香好想吃
进矿后的艰辛二月红深有体会,这会儿有条件,二月红自然不可能吝啬,带来的一大裹吃食这一会就少了一大半,只剩一些耐放的粗粮了“佛爷,手艺生疏,胜在热乎,让大家伙将就吧。”二月红指挥着齐铁嘴和张副官端走几碟精致的,,自己打了一盆五人份的白饭后将剩下的饭菜让张启山安排给其余的士兵
“都过来端饭,吃了后各自休息。”张启山一发话,早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士兵们个个喜笑颜开的凑上来了。
现如今,在士兵们的心中,二月红不仅仅是他们佛爷的好友了,那简直是全能型的偶像啊。他们下墓吃的不是面饼就是馒头,瞧瞧人家二爷,呜好吃
二月红小心的将老人扶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