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放着红府积年的珍宝,历代祖师的手札和各种珍贵的文献档案。自然了,通往密室的路在历代家主的手中安下了无数机关陷阱,即使是红府熟知各处机关地址的掌舵人,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出事,其余人就跟不必说了。
密室里有一只箱子,里面打开后有上千个格子,格子里各放着一只只戒指,图案各不相同。其中有几处格子是空着的,空着的格子底部明显印着花纹。
二月红拿出了佛爷送来的戒指,在空格子的底部比对着,果然找到了其中一格。
这只千挂箱子是红家立家以来所有后人的身份证明,每一个格子里的戒指都是红家出师之人的象征。
红家家传绝学,近几代已经少有人横死,这里面少的几个格子,属于唯一在几十年前一次下地中,没有回来的那几人。
那几人至今下落不明,这只戒指的再现,说明当时的先人肯定已经折在墓中了。
那时他们去寻找的深山古墓,记得是从湘西附近的老林大笼岭进山,离长沙既无铁路,也不能开车,行骡子也要两周才能到达谷口。
大笼岭延绵一百多公里,往后是湘鄂边境的广袤大山,全是深山老林。此事发生后,二月红的父亲曾多次试图营救,但那个古墓奇险万分,进了几次都无奈退出。不知道父亲在其中经历了什么,出来之后,竟然将这个古墓的所有资料全部烧毁,不准红家子孙再去涉足。如今过了那么多年,草木重生,山体变化,就算有人带路,要找出具体的地点,也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二月红自己的戒指,上头是一枚水仙,也放在箱子里,这是他之前决心不再下墓的象征。
他抓起戒指,惹得一手尘埃,前尘往事,如梦似幻,重来一生,他不准备再重蹈覆辙,苟且偷生,今生今世,他要助那人,名动天下。
转头点起一盏水皮影灯,挂上顶梁,灯用小水獭皮所绷,其中为马鲛鱼的皮影转动,水光鱼影中照亮了房间的角落那里有一个用稻梗搭建出来的烫样,是个古墓的内部模型。
他深吸了口气,默默的看着这个烫样,父亲每次从大笼岭回来,都会在这个密室中用稻梗搭建烫样,似乎想把那个古墓的结构搭建出来。说明父亲当时非常想要征服这座古墓,但最后一次回来之后,却烧毁了所有资料,据当时同去的老伙计说,父亲最后一次独自深入到了古墓的深处,那一次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
二月红早晨进入的密室,离开时钟表的指针已指向凌晨时分。
思绪万千,过去的种种想了很多很多,写写画画几十张纸还是有许多遗忘了,这让他懊恼不已。
回到院中,却见卧房的灯还亮着,不由有些意外。进了房,是丫头,正斜卧在床头看书,看得正入迷,连二月红进来了都不知道。
“丫头。”
“二爷,你回来了。”丫头回过神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房休息”二月红拿过丫头手上的书“怎么看起西厢记来了”
“随手拿的。”丫头有些不好意思了,到底是出了名的“杂书”,她一个女人家看了不说还被夫君抓个正着,很是羞怯。
“夜深了,我送你回房吧。”
“二爷。”丫头眉眼间染上了忧愁“二爷可是厌了丫头”
“说什么傻话”安抚的拍拍丫头的肩膀“你是我二月红的妻子,以前是,以后也是。”
“那为何,二爷您要厄独眠”丫头面色绯红的小声问道。以前,即使不多次,但两人还是会行周公之礼的,不像现在,竟是分房而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