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琢磨琢磨“确实是快了些。”
“大人可还有什么忧虑”王启年问道。
“沈重虽然倒下了,但是他要知道的走私者名单却依旧没有拿到手。”言冰云道。
蓝蔻道“未雨绸缪,确实必不可少的,沈重一倒下,接任锦衣卫的,六成可能是卫华。不过说来也奇怪,沈重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身边的人树倒猢狲散。当初有人拿我们监查院和锦衣卫相提并论,但是,现在看来,锦衣卫,不堪一击。”
言冰云道“监查院有信仰,但是锦衣卫,只有权力。”
“我都有些怀念,在藏书室里的日子了,真想早点回到家里。”蓝蔻捶了捶自己的腿。这个细节被言冰云发现了“腿怎么了”伤又复发了吗
蓝蔻摇头“这几日着实是累了些。加上北齐这鬼天气,实在是不太适应。这腿,稍微酸痛了些。回去后休息一会儿,不碍事的。”
言冰云转头看向范闲“不是说都治好了吗”
范闲道“小言公子,人体都有个不能承受的极限。表弟这腿,重点是伤了很久,开刀也的确能够治好一大部分。但是难免会有些后遗症,天气就很重要。不过,这次回去之后,表弟你还是多休息一下。”
“知道了,牌局约上。”蓝蔻道。正好回去后看看书,搓搓麻将,赏赏花。她不大会打牌,但是架不住蓝芝和蓝华会打牌。自从林婉儿嫁给范闲之后,范蓝两家女子三缺一的牌局就圆满了。林婉儿,范若若,蓝芝和蓝华,四个人经常聚在一起搓麻将,哦,范思辙也会入局。
范闲翻了个白眼“又来了,你。”
“我白白给娘娘送钱去,不要啊”
“你是觉得我范家缺钱吗”
这京都里,说穷,也穷不到范蓝两家头上。范家老爷是户部尚书,掌管天下钱财,现在又有了内库傍身,富得流油;蓝家自开国以来每代都有为国征战的人,开国皇帝有圣旨明令后人对蓝家进行照拂,每年的银如流水般流进来,加上这次蓝芝和范思辙的淡泊书局。说句夸张的话,钱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个数字而已。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两家还是姻亲。
范闲冷笑“希望你最后别笑着上场,哭着回家。”说完,离开了驿馆,去找了庄墨韩。
王启年见范闲离开后,问道“爵爷,王某想问一下,郡主她”
“我那位郡主表嫂子,浑身上下冒着返璞归真的光芒,”蓝蔻道,“表哥新婚之后,我接到过她的请柬,想着他们新婚,就多带了些银票,去范府搓了一顿麻将。”
“那,结果如何”王启年听到了钱字,眼里放光。
蓝蔻的脸瞬间垮下来“不仅输光了,还打了欠条。”她都想给林婉儿封个“雀神”了。
“你输了多少”言冰云问道。
“带去五百多两银票,给郡主娘娘输得干干净净,回去之后又补上了欠条上的三百两。”真是段惨痛的回忆,虽然她蓝家不缺钱,有很多田产和铺子,但是这钱一下子这么大把大把的流出去也是肉疼的。
言冰云道“既是有了教训,还要去”
蓝蔻道“冰云,你以为我想吗”她神秘的朝着言冰云眨了眨眼睛,用口型说了两个字“告状”。
言冰云被她这样有些调皮的样子给引得嘴角微微上扬“随你。”
第二天,使团的马车已经到了北齐境外。
王启年和范闲在驾车,而蓝蔻与言冰云两个伤员坐在里面。
不用问,问就是范闲的坚持言冰云是伤员没错,但是蓝蔻有肩伤,而且身子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