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个让人惊异的是,在言冰云离开北齐的当日,言若海便向四处宣布,收了蓝蔻为义子。不用说,明白人都知道肯定是言冰云的意思。
而蓝蔻随着王启年,开始加倍的练起了轻功,但是因着这腿伤的原因,进度还是不明显,但是比一年前好多了,至少,在空中飞上那么半个时辰,没什么问题了。
现在还有两件事情让她很头痛第一,滕梓荆死了,她还没有告诉蓝裘,现在,只能以滕梓荆的名义,重新找个师父给蓝裘,但是,这个人选还没有确定好;第二,原本想开书局的蓝芝,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之间像是焉了下来,一点兴致都没有了,这件事她明察暗访过,但是都没有人知道蓝芝情绪低落的原因是什么。
但是,有一件事,现在在这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红甲骑士要护送范闲回范府了。范闲,这个杀了滕梓荆,间接算是将言冰云送去北齐的人,她倒是想会会。她更想确定,她是否是那个同乡
于是乎,为了早点见到这位远道而来的“表兄”,她起了个大早,和王启年在这城门口蹲点。王启年这人,在是非范围之内,只要价钱合适,什么事都可以做到。不过,为了养家糊口,他就像是个无底洞一样。这不,现在一幅手绘的“地图”都要二两银子。
蓝蔻道“王大人啊,您这地图,鬼画桃符的,还卖二两银子不怕别人回来打你吗”
王启年笑着解释道“小爵爷,您这就不懂了,远赴京城的官宦子弟,大户人家,二两银子,何足道哉更何况,这京都之内,狡诈之人极多呀,我也是助他们早日成长。”蓝蔻用手里的手杖驻了驻地“我怎么听你这话,像是有所指啊”
王启年摇头“非也,非也,爵爷自是,想多了,想多了,啊”王启年刚说完这句话,一直在蓝蔻肩头眯着眼的海德薇突然睁开了眼,叫了一声。蓝蔻摸了摸这小姑娘的头“你看,海德薇都听不下去了。”
两人等了这一刻钟,蓝蔻看见了这红甲骑士远远而来“来了。”王启年整整衣襟“哦,来了呀,那我也得准备准备了。”
红甲骑士守住的马车,在驶过二人身边的时候,王启年将车拦了下来“等一下。”车停了下来,车竹帘子被撩了起来,是个俊俏的公子,不比言冰云差多少,也是个祸害小姑娘的存在,蓝蔻想道,这怕就是自己的表兄范闲了。
王启年给范闲作揖“范公子,儋州赴京,一路奔波,辛苦了。”
范闲爬在车窗上看着王启年道“我认识你吗”
王启年道“王某对公子早已经心生景仰,只恨未曾相识。”
蓝蔻就这样看着王启年的一张巧嘴说得天旋地转,最后将一张地图卖了出去,不由得嗤笑出来。这果然,是在给新入京的人长见识。
这范闲才看到,身后一张长得像女人脸,手拿绿宝石手杖的人,正在笑,这人的肩上,居然是“海德薇”
王启年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蓝寇,转过身来,对范闲说“范公子真是消息灵通啊。不瞒范公子,这位正是靖武公,监查院八处的蓝寇蓝大人,也是您的表亲,按年纪,您也得唤一声表弟。”
范闲一下子就笑出了声“兰蔻怕不是还有个香奈儿”这两个词汇一出,蓝蔻更加确定了,这是同乡啊“香奈儿算不上,蓝芝倒是有一个。”
范闲眯了迷眼睛,打量着这眼前的表弟,这,该不会是个女人吧“隔离效果怎样”“不太好,家妹性子倒是活泼,”蓝蔻上前,对范闲说道,“蓝蔻见过表兄,子曰;有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