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来,在众人看来,这四处的言冰云与八处的蓝寇在公事上简直就是绝代双骄般的合适,两人在处理事务之上的默契并不是旁人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以至于在蓝寇不能担任言冰云的书记,而言冰云又要出任务的时候,他连着别人写下的情报都看的不顺眼。
可是,只要言若海、滕梓荆知道,这两人在公事之上是无比契合,但是在私事上用蓝寇本人的话来说就是三观都合不到一起去。
比如,当言冰云再一次在蓝蔻写情报汇总报告的时候,不知道第几次在她的耳边唠叨起“一切为了大庆”的时候,蓝蔻白眼一翻“我说,言公子,按照你这么说,若是上面的人给你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你明知道完不成,还是会为了这件事把命搭上”
言冰云不觉得这些话有什么不妥“自是,若是监查院和陛下的命令,就算是死也要去遵从。”
蓝蔻看着这一脸认真的言冰云,喃喃道“当真是无可救药了。”言冰云皱眉“你什么意思”
蓝蔻放下笔“说句得罪人的话,你这是被洗了啊,愚忠”言冰云大怒“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说什么身为监查院的人,陛下的命令自当是遵从”
“我不要这样,”蓝蔻道,“一般下了这种命令,你的命就当是成了别人向上爬的垫脚石。我干嘛要去死,然后成全别人”在这个世界里,活着最重要,其余的,自己一概不想理会。
言冰云不会理解自己的,自己那个时代的生活她如今算是体会到了,在这个时代没有知音的孤独。她除了公事上与这位言公子还算是契合,但是在这三观上,简直是两个极端。
言冰云喝道“蓝寇,你是第八世靖武公你的身家都是当今陛下赐予的,没了陛下的抚恤,你可什么都不是”
“所以我要把命给他吗”蓝蔻道,“言冰云,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我不把我的想法强加给你;请你也不要给我强加你的思想,可以吗”
言冰云看着蓝蔻这一张长得像女人的脸“你有的时候简直是不可理喻。”“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言公子,你也是一样”蓝蔻对上言冰云的眼睛,怎么,比谁更凶吗“你的报告”
滕梓荆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两个人不知道第几次因为这件事而拌嘴,哦,不是,是争执。他原先还凑上去劝劝,生怕二人生出嫌隙,但是这两人每次争执完,下次还是配合得好好的。时间一长,他全当是二人之间在出任务之后的一番乐趣吧。
所以,又是不欢而散的一天也又是言冰云回到监查院后,在自己办公的地方,摔砚台的一天;也又是蓝蔻晚上看星星时,感叹无人理解的一天。
言若海看着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这在地上碎成两半的砚台,这已经是第几个了“又与蓝寇争执了”言冰云烦闷“这个蓝寇,简直是不知好歹。这么多次,我好言相劝,他全当耳旁风”
言若海摇摇头“为父从来不过问你交友上的私事,可是也知道你除了这蓝寇,几乎不与四处外的其他人来往。但是,你有没有意识到,这个蓝爵爷,正在影响你的心性。”言冰云愣了一下“父亲”
“为父知道你一直想把你的忠君爱国的思想传给他,但是”言若海拿起这砚台,重新放回言冰云的桌子上,“你有没有注意自己的方式。”
“我”
“为父问你,你是如何劝导他的”
言冰云道“我二人私下所见不多,全是出任务之后,他写情报的时候,我给他说的。”言若海真是有些想看看自己儿子是不是在出任务之后脑子里那根绷紧的弦就松了蓝寇不会武功,自是被滕梓荆吊着去的,这下来之后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