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床榻,前置垂珠,雅致舒适。另一边则是沈母给她硬安排上的书案,黑檀木书桌后,各种毫笔与书册,光是瞧着都难受。
沈摇星没精打采地做到书案前,从身后抽出一打白纸,叫清淑开始磨墨,虽然很不想写,但她更不想到时还要边跪边写。
清淑在一旁兴致勃勃的给少女磨墨,忽然想到什么,双眼噌亮,邀功一般道“小姐,您不在的日子里,奴婢日日练习您的字迹,现在早已练的炉火纯青,可以帮小姐您一起写”
沈摇星写字的手一顿,甚是感动的看向她“当真”
这孩子不枉自己对她那么好
“嗯”清淑用力点头,起身拿来一支紫毫,拿过一张白纸便开始表演,素手一挥,潇洒落笔,动作一气呵成。
最后很是自信的将写好的字送到少女面前,沈摇星高兴的双手撑桌,高扬的嘴角在看到字时逐渐消失,字确实好看,娟秀工整,收尾处还带着一抹潇洒的挥扬。
唯一的缺点就是,跟她那些狗扒字简直相差个十万八千里,没有一丢丢的像似之处。
沈摇星沉默的将纸丢回给她,低头继续写字。
清淑脑壳钝得还没意识到问题,一个劲的毛遂自荐。
“行了行了”沈摇星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给她指了指外面“你那么闲就去给我弄点吃的来。”
“好”得了吩咐的清淑转眼间就忘了写字的事,开心的往外走。
刚到房门口便差些与迎来的修长身影撞上,看清来人,清淑连忙退后几步,低垂下头“见过大少爷”
宋斯年俊秀的眉头微拧,淡淡睇了她一眼,摆摆手示意无事,抬起的手放下时顺势拂过身前的衣裳,就像拂去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屋里的沈摇星听见了动静也没有抬头,狼毫一笔一笔的在白纸上划过,哪怕人已经坐到了书案旁她都没有半点理会的意思。
宋斯年也不在意,坐在那儿看少女写了好一会字,才缓缓开口,声音好似山泉流水一般好听“昭昭可是在生气”
“哼”沈摇星哼了一声,身子微侧,仿佛考试时怕被旁边人偷看一般用手臂挡住字,整张脸几乎要贴在那纸上,嘴上还不忘嘀咕“让你不帮我说话。”
“你要大哥如何帮你说那会娘亲已经很生气了。”
沈摇星没有理会他,继续趴在那写字。
宋斯年静静凝着少女的后脑勺,指尖微动,声音淡了些“若说生气,大哥才是最该生气的那个罢”
点在纸上的笔毫顿住。
“昭昭离开那么久,可是一封信都不曾写给大哥呢。”
沈摇星能听出男子话中淡淡的失落感,磨蹭着从书案上抬起头瞄向他,这事确实是她的不对,当初出去时曾跟他保证每隔一段时间会给他写封信报平安,只是后来玩嗨了就给忘了。
少女拇指抠着狼毫杆,视线一顿心虚的乱飘后,还是决定如实回答“我我玩得太开心,所以给忘了”
宋斯年眼眸微垂,长睫在眼下聚成阴影,好一会才幽幽抬眼望向她。
“大哥还以为昭昭是被外面的男子迷了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