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每句话都带着浓烈的恶意,难听得让原本想解释一番的沈摇星红了眼,狠狠瞪着他,咬牙低喝“闭嘴”
江明月此刻心神已经濒临崩溃,红着眼眶像疯魔了一般嗤笑,“怎么,被点破肮脏心思恼羞成怒”
哪怕以前被沈母冤枉时沈摇星都没有现在这般委屈过,她像一只被羞辱的愤怒小兽,冲他怒吼咆哮“我没有宋斯年是我兄长,我与他清清白白,何来你说的那般肮脏”
江明月,“既然如此你就该答应我再不去见他。”
沈摇星喉咙一噎,低垂眼睫“我待他如亲兄长一般,如今他孤零零去了那寺庙,沈府除我之外再不会有人管他。”
“那是他自己选的,与你何干。”
江明月可没有那种多余的同情心,他只在乎她的选择。
知晓他是如何个人,沈摇星只得闷闷道“我又不像你这般冷血。”
江明月冷笑,紧握的拳头指甲陷入血肉中,语气愈发尖酸刻薄“是,我冷血,你那大哥倒是温柔体贴甚得你心,我该成全你们,让你们去做一对让世人耻笑的苦命鸳鸯。”
沈摇星听得气愤不已,沉下脸,压低声音“江明月你别欺人太甚。”
此时江明月只觉全身都在痛,心脏处尤甚,像是被撕扯作两半,疼得他红了眼眶“你如今觉得我在欺你既然如此那便”
似乎意识到自己差些说了绝不该说的话,江明月蓦然止住话语,抿唇撇开脸。
静默中,耳边风吹的沙沙声愈发清晰。
“随你便。”她这般说,而后快步跑出殷府。
江明月瞳孔震颤,不可置信地回眸看向她,却只瞧见少女离去的背影。一瞬间耳边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继而崩塌瓦解,大颗大颗泪珠悄无声息地从他眼眶滑落,滴落在地面上。
出了殷府的沈摇星脚下一刻都没停,她也没用轻功,只闷头走,愈走愈觉得心口疼得似乎想要她的命。
很快她发觉到不对劲,停靠在一棵路边的树干旁,捂着心口处眉头紧皱。虽然她心里确实有点难受,可也不至于这么难受,心脏像是要被捏碎一样。
就在沈摇星喘息时,喉间忽然涌上一股腥甜,她“哇”地吐出一口血跪伏在地上,眼前一阵阵发黑。
街道上的行人见状忙绕开,并投去怪异的目光。
沈摇星靠坐在树旁,手颤巍巍抚上心口,她感觉到这股心碎的情绪并非来源于她自己,脑中突然想起之前在长生阁那女人说的话。
一蛊同生,一命共享。
她此刻真切感受到同生蛊的存在。
沈摇星在树边呆呆坐了会,心脏处的痛感不减反增,要不是知晓原因她都要以为自己心口又插了一支箭。
片刻后,她站起身,衣裳上的灰尘她都没心情拍,默默往殷府方向又走回去。
不知是不是同生蛊的原因,沈摇星进了殷府后便有所感应似的往男子住的院落走去,当看到卧房里坐着的江明月时她怔了一下。
他此刻就像一朵枯萎凋零的冰山雪莲,脸庞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唇上却因染了鲜血而变得艳红,他瞳孔失焦的看着一处。直到感觉到有人踏进屋子,他倏地抬眸看去。
顷刻间他眸中迸出一抹惊人的亮色,下一秒又垂眸不看她,嗓音沙哑得可怕“你又回来做什么”
说完快速瞥了少女一眼,手指紧张的纠在一起。
沈摇星站在门口,手心用力在衣裳上搓着,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