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这个门前的时候,他突然又能感应到其中的能量波动了,但这个能量波动对一个生灵来说,着实显得有些微弱。
在他这里,如此微弱的能量波动只会是隔间中的人受了危及生命的重创,危在旦夕。
三危握着伞柄的力道重了重,然后,他面无表情地抬起腿,向着面前的门板踹过去
门板内侧的喻易正疑惑听不到外面的动静。没想到,下一秒,他原本还贴着,并觉得固若金汤的门板就这么在他面前轰然倒塌。
破碎的木块与木屑骤然炸开,好在喻易后退及时,躲开了几块要命的木块。但门板倒塌那一瞬间的巨响震得他脑袋至今还在嗡嗡作响。
他的墨镜也被震得一抖,着陆的中梁几乎落在了鼻尖的位置。从外人看来,此时他的墨镜架得东倒西歪,表情堪称目瞪口呆,头发上还落着几道木屑,额上那点朱砂更是出奇加重了他全身上下狼狈的呆滞感,总之不是什么好形象。
门板倒塌后,喻易自然就看到了门板后站着的男人,这个男人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那个黑斗篷下不知藏着什么的男人。
亏他刚刚还觉得门后的人应该是个绅士。
反应过来的喻易抹了一把头发,又推了推墨镜的中梁,强行把还恋恋不舍的目光,从门板碎片间的那张符纸上撕了下来,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肉都在叫着痛。
“兄弟,尿急啊”喻易硬生生扯出一个笑。
黑斗篷男人慢条斯理地收回穿着黑色西裤的腿,像是什么都没有做那般从容而镇定地端立在原地。
透过墨镜来看,眼前的男人全身上下被加了一层灰调,就像是隔着水雾看人那般,更增添了一种神秘感。
而因为男人用黑色的斗篷挡住了大半张脸,如此望去,他通身尽是一种孤冷的气质,孤冷得近于傲慢。
“抱歉。”一句道歉在黑斗篷男人的口中是公布严肃事项时的陈述句,似乎更加深了这种傲慢感。
不过不管对方的语气如何,喻易都着实没想到,对方会为这件实际上称不上过失的事情道歉。毕竟这个游戏机制已经把每个人都放在了对立面。
喻易一时摸不清对方的态度,刚想打个马虎眼混过去,余光却扫到了卫生间的一角。喻易墨镜下的眼神微微失真,面上却毫无异常地绽开了一个友善的微笑。
“人有三急嘛,我懂。”喻易边说边向着隔间的门外走去。好像他们真的相遇在一个普通的,没有潜藏任何危险与纷争的卫生间。
三危并没有伸手去拦,任由喻易走到自己面前,擦肩而过。
他静立于原地,握着伞柄,像一尊雕塑,搭在棕色伞柄上的手指因为一瞬的用力显得骨节嶙峋。
当喻易双手插兜,若无其事地走到了他的三步之外时,三危才开了第二句口“等等。”
四下无人,喻易确定这句话是对他自己说的,他颇为不情不愿地转过身,笑容依旧灿烂“额,还有什么事吗”
“我们可以合作。”搭在伞柄上的指节微松,三危声音平静。
“啊”喻易表示不解。
“这次的两百个选手中,有4个四阶及以上、10个三阶、46个二阶,139个一阶和一个零阶。
种子选手中的3个四阶、3个三阶、2个二阶都会盯上你,其他不知道消息的一阶普通玩家的威胁也不容忽视。”三危顿了顿,总结道,“你需要合作。”
“这合作,讲求个互利共赢,我恐怕难以”喻易